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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和陸淮聞聲而來,只看到孟氏幾近趴到地上,一雙枯手緊緊地抓住了陸遲遲。
陸家一家人扶孟氏坐在桌上,孟氏一看見桌上的雞腿兩眼便放了光,姚氏也不顧陸遲遲阻攔將雞腿遞到了孟氏的手中,說道:「娘,您怎麼來了?」
陸遲遲別的不知道,只知道孟氏早早地把母親趕出了家門還和她斷絕了關係,父親在世時她還總是來此處討錢用。
陸遲遲心雖善,卻不是個任人欺壓的蠢蛋。
孟氏一邊艱難地吞嚥著雞肉,一邊嘶吼著:「遲遲,你曉得吧,你表哥!你那個唯一的表哥被人捉進牢裡了!」
要說起陸遲遲表哥也算是個人才,偷雞摸狗吃喝嫖賭無一不通。
陸遲遲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為那隻葬身在孟氏肚膛裡的雞難過了好半晌,叫陸淮回房去仔細關上了門,才說道:「他罪有應得!」
姚氏只聽到一個「牢「字,整個人都已經快要暈厥過去,趕快問道:」聰兒他怎麼回事?怎麼鬧得這樣大?」
孟氏灌下一大桶水,分明是在回應姚氏,卻將臉向著陸遲遲,說道:「你……你表哥他就是向縣太爺借了個東西,就遲了幾天沒有還罷了,結果那老爺就生了氣,硬是要把你表哥送進牢裡去啊。」
陸遲遲心裡想了半天,才不信孟氏的鬼話連篇,說道:「你找我什麼用,我們家是獵戶,認識的也都是貓貓狗狗,不認識什麼大官。」
「再說了,縣太爺平日裡那樣忙怎麼會注意到我表哥,他肯定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才對。」
孟氏經陸遲遲一打壓,嚇得只咳嗽,鼻涕眼淚流了一把,說道:「不是借東西是拿了個東西!」
原來是偷了個東西。
陸遲遲在心裡想到。
孟氏看到陸遲遲臉色變了,急忙捏上姚氏的手,說道:「小惠呀!聰兒可是你哥哥唯一的種兒,要是聰兒沒了咱們姚家可就絕後了呀,我這個老太婆還活著個什麼勁頭啊。」
說完又跪在了地上朝著姚慧和陸遲遲磕頭,陸遲遲心腸隨了姚氏,容易軟,這下看著孟氏這樣淒切,陸遲遲將孟氏扶了起來,說道:「我們有心要幫表哥,可我們家一沒錢二沒勢,又怎麼把他救出來?」
孟氏一聽陸遲遲話軟了下來,說道:「你爹不是有個寶貝嗎?」
陸遲遲聽到這個就來氣,冷著眼說道:「當初您過來說要給大伯續弦來討錢,那時候不就已經當掉了嗎?」
孟氏這下才想起來,笑了笑,說道:「年紀大了,忘乾淨了。」
陸遲遲正準備離開,卻又聽見孟氏說道:「我聽聞你和員外郎家的公子很是熟悉?」
第5章 陸淮 「有錢給你弟弟買閒書,沒錢去救……
陸遲遲不知道孟氏是如何打聽到這些訊息的,眼看著孟氏都快要趴在自己身上,陸遲遲終究還是說道:「行,交給我想些辦法吧。」
家中本來就只有兩間房,一張床上至多也只能擠得下兩個人,平日裡陸家三人睡覺還有得空餘,現在憑空多出一個人來實在是難熬。
陸淮一向和陸遲遲親厚,也知道自家外祖母是怎麼樣看不起陸家的,抵死不願意和孟氏睡在一張床上,兩眼溢了淚花看向陸遲遲,清鼻涕流了好長一截,「姊姊救我。」
陸淮如今已經長大,和母親一起睡已經是不像話,此時更沒有和姊姊睡的道理。
陸遲遲頭有些疼,好像是不夠用了。
「明日你還要起早上學,你睡我床上。」
陸遲遲發了號令,看著陸淮睡在床上後卸下了門板放在了床邊好歹歇會兒。
此時夜深人靜,山上更是沒有一點火光。
陸遲遲心中有事,翻來覆去都不能睡著,等到她再翻過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