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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你要離開?&rdo;

宋韶依舊專注地吃著她的理智，&ldo;這不是很好嗎?&rdo;說著，抬腳輕踹了談璧年一下，&ldo;反正你小子也出師了，總不能拖累老孃跟你一起玩命吧?&rdo;

談璧年眼中複雜的情緒翻湧著，終是化為平靜，&ldo;好。&rdo;

&ldo;託你庇護，我好歹過了十年安靜日子，不過被皇帝發現也是遲早的事兒。&rdo;頓了頓，宋韶笑起來，&ldo;反正也算是一命換一命。&rdo;

她的命換誰的命?

談璧年沒有問，或許是因為他不敢。

安靜中，宋韶吐出最後一個核，面色悵然，&ldo;其實我早該死了，如果不是有人救我我也不可能多活這些年。&rdo;

談璧年看著她，溫聲道：&ldo;既然沒死，就活下去。&rdo;

宋韶忽然抬眼一瞪，&ldo;這道理還用你小子和我說?&rdo;

她當然會活下去，因為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宋韶沒死的訊息被皇帝得知，暗衛們一定會有活動，比如刺殺，所以宋韶決定儘早離開，而她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重九。好在重九的身世知道的人很少，就連談璧年也不過以為他是她的養子，想必不會有什麼危險，可以留在這裡。

但是她必須走。

&ldo;你和少艾搭檔有十四五年了吧。&rdo;皇帝的聲音沉重卻平穩。

回答的聲音同樣沒有波瀾，&ldo;是。&rdo;

&ldo;你可還記得，朕當初為什麼讓你留在她身邊?&rdo;

&ldo;為了取得她的信任。&rdo;

悠長而沉緩的聲音再度響起，&ldo;那你做到了嗎?&rdo;

沉默片刻，無生道：&ldo;少艾並不輕易信任他人，但臣已得她幾分信任。&rdo;

老皇帝沒出聲，半晌，&ldo;那朕，現在可還能信任你?&rdo;

無生立刻跪下，&ldo;請陛下吩咐。&rdo;

皇帝擺了下手，一旁侍立的人中走出一位，站到無生面前。

&ldo;朕聽說，前段時間你受了傷，讓他看看。&rdo;

無生抬手，由身前的人按在腕脈診斷。一陣工夫，把脈結束，此人對皇帝耳語幾句，接著，便有皇帝的笑聲響起。這笑聲聽著並不令人歡喜，反而沉悶壓抑，令無生更深地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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