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軟肋(第1/2 頁)
被孤立的情形,一直持續到白清清上了初中。
換了新的環境,過往被時間沖淡。
可白清清心裡,還是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疤。
仇恨的種子在血肉裡紮根,記憶成了澆灌幼苗的甘霖。
執念的樹苗在回憶裡一天天長大,根深葉茂,遮天蔽日。
有一方天地,因此陷入永恆的黑暗。
對於女兒的偏執,錢歡無力扭轉。
“要是個普通人,你看著不順眼,處理也就處理了。可謝傾不一樣,她是顧徵的女兒,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白清清嗤了一聲,語氣不屑。
“有什麼惹不起的?爸出事那年,誰知道顧徵是誰?”
白清清這話不假。
謝盈時車禍那年,顧徵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商界新人。
所以謝傾才會誤會,顧徵是為了白家的錢,才放棄了為媽媽討回公道的機會。
然而,顧徵從賺得第一桶金,到成為財富排行榜上的常客,只用了十年。
說是暴富,一點也不誇張。
“你知道顧徵背後有什麼人?你真以為,只靠撞大運就能賺錢?”
傳聞中,顧徵跟沈家關係匪淺。
而沈家老爺子,對普通人來說,是一輩子只能在新聞聯播和歷史書裡看到的存在。
聽說,顧徵的兒子,管他叫爺爺。
錢歡苦口婆心,白清清卻是油鹽不進,非要把謝傾當作眼中釘。
顧家人動不得,她身邊不是還有別人嗎?
她就是要毀掉她的一切,看著她孤獨終老,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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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傾平日裡看小說和電視劇,最討厭的人設,就是聖母。
她斜眼打量著溫厲,揣摩他的用意。
為什麼要告訴她白肅人在精神病院?
難不成白肅瘋了,他女兒就可以肆無忌憚對自己打擊報復?
“你不會是想跟我說,白清清也是受害者,讓我笑一笑就當事情沒發生吧?”
顧成旻聽妹妹這麼說,腦子裡頓時警鈴大作。
白清清是什麼東西?
凡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就別想著做什麼全身而退的白日夢。
他早已經打過電話給集團公關部及法務部,該發律師函發律師函,該上法院上法院。
實在走不了法律途徑的,就私下找人解決。
總之得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長長記性。
他顧成旻的妹妹和妹夫,豈能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肆意抹黑的?
溫厲不動聲色地喝著水,用的是謝傾剛用過的水杯。
“我是想說,如果你想對付白清清,我這兒剛好有她的軟肋。”
溫厲不知道白清清對她這個沒怎麼相處過的親爹到底有多少感情,但他深諳人性。
白清清為什麼針對謝傾?
說到底,還不是對缺少父愛耿耿於懷。
介懷,說明在乎。
在乎,就是軟肋。
謝傾聞言一愣,隨即鼓掌贊薑還是老的辣。
因為她話裡那個“老”字,剛喝了一口水的溫厲被嗆了一下。
雖然明白謝傾的重點不在這個字上,他還是止不住在意。
“你很介意,我比你大五歲?”
謝傾有意跟他開玩笑,一本正經掰著指頭數。
“你生日在年頭,我在年尾,按月份算的話,你比我大了五歲零十個月。”
也就是說,四捨五入一下,應該是大六歲。
六歲的差距,放在二十多歲成年人身上,倒還不覺得有什麼。
大家都是二字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