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堪入耳(第1/2 頁)
第二天黃美佳在同事們驚異的目光中辭去了工作,店長板著臉告訴她,是她違約在先,所以要扣掉600元違約金。按照一天80元的工資計算,她工作了十五天,1200元的報酬只能領到一半。
她重新找了份工作,幫著一家叫“啟迪”的專門做“小升初”的培訓學校發傳單,打電話給陌生的家長介紹學校任務,每天只有50元,不用上夜班,地點也不在人流如織的步行街,劉巨儒不會找到她。
陳博佳金聽到黃美佳換工作的訊息很是開心,因為他再也不用耗費“巨資”去德克士吃薯條,黃美佳也不用再上夜班了,這意味著晚上十點前,他們都可以待在一起。
駕校裡的日子充實而有趣,電影、汽車和手機陳博佳金的心頭所好,他對開車充滿了興趣,倒是苦了和一起學車的王婷,女孩子學車純粹是為了出行方便,毫無樂趣可言。男女思維習慣不同,女生學車是確實要比男生困難些,就好像英語成績總是女生排在前列。
短短的一週時間,王婷被教練罵過無數次,好敲過兩次腦袋。
一次是她上車時候,向教練報告說:“報告朱教,檢查完畢。”朱教練順手就用食指敲了她一個“泥擱拽”(方言:腦瓜崩),敲完還氣呼呼地說“我說了多少次,叫師傅,叫師傅!”
朱師傅不喜歡學徒叫他“朱教,”因為聽起來像罵人。誰敢叫他“豬叫”他就跟誰急,為這事他還跟另一個教練動過手,陳博佳金有幸圍觀了全過程。
朱教以前是在川藏線開大卡車的,技術過硬,脾氣也火爆,在他手下學車的學員沒有誰不捱罵。
王婷過於緊張,她略微定了定神,然後故作鎮定地報告道:“報道師傅,檢查完畢,發動機正常,請求上路。”
“砰”地一聲,她腦袋上又捱了一個“泥擱拽”,朱教氣急敗壞地說:“你記住,我們開車的最忌諱聽到這兩個字。”
王婷哪知道司機的忌諱,“上路”等同於“喪命”,只可說“請求起步”。
王婷練了一上午車,捱了兩下“泥擱拽”後鬱悶至極,由於駕校地處城郊寶升鄉,需要乘坐20分鐘中巴車。所以他們中午沒有回去,隨便在附近的餐館吃了點東西,陳博佳金涇渭分明,他和王婷AA制,誰也不欠誰的情。
午飯後王婷坐在小板凳上把頭埋在膝蓋上,用一種極不舒服的姿勢休息,陳博佳金也很困,但他實在沒法用那種瑜伽般憋屈的姿勢睡覺。同車的還有5個比陳博佳金年輕不少小夥子,據他們自己介紹,還沒成年就已經混入社會,有開塔吊的、有在工地做工的,還有在廠裡上班的,索性也閒來無事,陳博佳金聽他們擺閒條。
“昨天晚上喝了酒,在KTV幾個兄弟夥喊了幾個公主,用了500塊錢。”說話是其中一個個子最高的寸頭男。
“可以哦,做沒得?”另一個乾瘦的小個子問。
“做啥子,喝多了硬不起來。”寸頭男說。
“莫得意思,我上過的小姐起碼這個數。”躺在椅子上的白襯衫伸出了兩根手指。
“你這算啥子嘛,我十五歲就有你這麼多了。”最裡面的一個面板最黑的傢伙說。
陳博佳金本來無心聽他們閒扯,但是沒想到內容竟如此荒謬,他不由得臉紅心跳,有些擔心地向王婷看去,只見她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鬆了口氣,從小到大他都是富足安定的的環境中長大,接受最傳統的教育,從未和這個社會真正發生接觸,一直以為世界是書本里的樣子。聽到這幫人如此口出狂言,立馬就認定這幫人不是好東西,還是躲遠一些好,出於男性的本能行為,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王婷,不能讓王婷聽到。
他沒有性經驗,性知識都是來自書本。
母親何映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