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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但就是有一股心碎之意。
景澤心中不忍,上前拍拍他肩膀,勸說:“去給司徒姑娘打個電話吧,認個錯。你這真憋到明年我們回去的話,以那姑娘的性子,既然能逼得你點頭離婚,絕對敢火速找個人嫁了。”
徐承驍驀地抬頭,清亮黑眸中帶著一絲迷惘,又漸漸變成了絕望——是啊,司徒徐徐,她的確做得出來!
天色漸晚,林間倦鳥歸巢,夕陽火一樣染紅了半邊天,徐承驍站在夕陽落霞裡,染著一身哀哀的落日紅,心裡痛苦無比的承認:虐人也好、虐己也罷,再多的痛快再疼的痛,都麻痺不了自己瘋狂而絕望的想念她。
他疼的確實不是腳,是心。
即便到了這裡、他小半輩子的心中聖地,即便獨孤求敗、夢想成真,他竟然也沒有一絲一毫從前想象中的驕傲滿足。這是件可怕的事情,意味著他再也回不去從前單純熱血的那個人——愛過了司徒徐徐,他這一生所有的驕傲滿足都必須與她有關。
他沒辦法,他得了非她不可的絕症,而她卻嘴角帶著冷笑,居高臨下、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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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落日顏色比大洋彼岸的淺,正是春末夏初的季節,櫻桃最好,秦宋和韓婷婷家門外有一條綠廕庇日的林蔭道,這幾天櫻桃上市,落日晚霞裡有農戶挑了自家種的櫻桃出來賣,司徒徐徐每天這個時候都出來散步、買櫻桃。
她不知道徐承驍此刻正在那麼絕望的想念著她,自從他連辦離婚手續都沒有露面起,她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他——連想起都不要,否則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什麼時候才能睡一個無夢好覺?
瑰紅色的晚霞裡,林蔭道漂亮得像個夢。
孟青城靜靜站在車旁,等著夢裡的人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司徒徐徐直到被車擋住去路才從恍惚裡醒過來,抬頭見是孟青城,毫不意外:“你怎麼又來了?你把總公司搬來這裡了?”
青城公子歪頭賣萌:“為什麼不呢?難道你討厭我嗎?”
司徒徐徐從來只把他看做徐承驍的朋友,只是因為辛辰的關係,對他還存了幾分閨蜜的意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扶著肚子說:“好好說話!別教壞我兒子!”
孟青城笑著伸手扶了她,兩人並肩慢慢的往前走,司徒徐徐習慣了他聒噪,今天這樣彷彿滿腹心事的他倒有些不習慣了。
不過她也懶得多問。
不長的林蔭道,走到底是塵囂大馬路,兩個人又原路折返,這麼長的路孟青城一直沉默著,司徒徐徐便又陷入了恍惚。孟青城悄悄扭頭看她一眼,只見她彷彿身邊沒有他這個人一般,徑自出神。他望著她白淨美麗的側臉,眼神幾變。
“你想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嗎?”走回他車停的地方了,孟青城停住腳步,忽然說。
司徒徐徐壓根不知道什麼意思,轉頭疑惑的問他:“回答什麼?”
“難道你討厭我嗎?”孟青城笑著重複了一遍,落日與晚霞的光從樹蔭縫隙裡刺進來,他背對著那好看的顏色,整個人被鍍上了一圈瑰紅,更顯得他那張出類拔萃的臉如同藝術品一般奪人心魄的完美。
“不討厭的話……”他聲音很輕,“有沒有可能喜歡呢?”
他聲音那麼輕,幾乎要被歸巢鳥雀翅膀煽動風的聲音蓋過,可是他的眼睛……這麼美的落日晚霞都無法比擬其中的絢爛亮光。
插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指輕輕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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