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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可是跟個小孩子動怒又顯得他太幼稚。
江南看著殷日月看他的眼神,覺得自己更冷了。其實他早就發現,殷日月只有在對著秦峰時才和顏悅色,對其他人,從來都是冷冷淡淡,漠不關心。他甚至想,如果當初撞到他媽媽的不是秦峰,那麼殷日月根本不會去看那張腦CT。
可是江南又不甘心,秦峰明明也是喜歡著我的,顯然不一樣,可是來日方長,他一定能接受的。
秦峰知道殷日月有潔癖,先把江南擦乾淨抱上車,自己才站在車外換衣服,殷日月看著就更來氣了,胡亂給他裹了條薄毯就塞進車裡,也不顧是不是雙黃線,掉頭就開去他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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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我只信你
到醫院檢查過骨頭沒事,只是扭傷,養幾天就好了,江南也不好再賴著秦峰,說:“我媽認識一個老中醫,讓他揉揉就好了,哥你回去休息吧。還有,謝謝殷醫生。”
“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你這樣也不能走。”
“不用了,我給二哥打電話。”
江南其實是不想給江長風打電話的,無奈江秋雁不在N市,這麼晚了又不能直接打給他媽。
不久江長風就到了,還是板著個臉,也看不出多少喜怒,跟殷日月客套了一番,就帶著江南走了。
秦峰和殷日月回到家時,已經十一點了。
秦峰那邊的洗手間裡只裝了淋浴,殷日月在他臥室的浴缸裡放滿了水,讓秦峰泡著去去溼氣,別生病了。
秦峰還笑著說自己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這點小雨算得了什麼,結果半夜裡就發起了高燒。他只覺得肚子疼得要命,也可能是自己燒胡塗了,勉強敲開殷日月的門,就滑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殷日月一看他燒得就不正常,頭上一層一層的冒著冷汗,嘴唇都白了。知道在家解決不了,又折騰回醫院。結果是急性闌尾炎,怕是已經穿孔了,要馬上手術。
秦峰又痛又燒,卻還有那麼一絲清明,一直死死抓著殷日月的手,怎麼都不鬆開,殷日月就一直陪著他,不停地在他耳邊說“別怕,我在這裡”。
越是看上去堅強的人,心裡越是有一個地方最脆弱。殷日月知道他在害怕,少年時他母親住院的場景留給秦峰的,都是傷害。他怕沒有親人,他怕沒有人疼愛,他怕孤單。
殷日月又一次後悔當初沒有去找他,這些年裡,是不是他每一次生病,都會這麼無助。
秦峰說什麼也不肯進手術室,他不相信任何醫生,他只相信殷日月。這可能是他燒得胡塗了,也可能是他心裡最後的一點點依賴,無論眾人怎麼勸,說這是個小手術,最小的手術,即便穿孔了,也沒大危險,秦峰就是一遍遍的喊著“明,阿明”,就像一個生病不肯打針的孩子。
殷日月拍了拍他臉,讓他看著自己,說:“開顱割骨我可以,開膛破肚我很久沒做過了,你相信我?”
秦峰望著他怔怔地點頭。
殷日月說:“那好,你要先放開我,現在你發燒了,不能確定是不是穿孔引起的感染,不用全麻,你要是害怕,就跟我說話,好麼?”
“好。”
“準備手術。”
殷日月戴好手套回來時,護士正準備給秦峰備皮下尿管。其實殷日月想過要不要下尿管,畢竟不好受,但是現在又不知道他肚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下了。當然,這種事,他要自己來,他都沒碰過的地方,怎麼可能讓護士佔了先。
也不知道我們的殷大醫生在這種時候,是怎麼冒出這種想法的。
雖然殷日月很久沒做過種手術了,但好歹還有好幾個值班醫生給他做副手呢,秦峰也不胖,腹部沒有過多脂肪,微創手術,做起來還是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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