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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聽說她鬧著要和離,趙心菀就覺得是以退為進,引起師兄注意的藉口。
果不其然,現在又想了個什麼失憶的招數,看她根本就是裝的!
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她遲早要讓師兄看清她的真面目——休了她,讓她永遠受人指摘,在無盡的恥笑和唾罵之下顛沛流離、孤獨終老!
帶著滿腔的憤懣,趙心菀又冷又痛,睡了過去。
半夜,趙心菀突然驚醒,房間裡冷如冰窖,門被人開啟了,初春的寒風呼呼地往裡灌。
似乎有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叫人遍體生寒,呼吸都帶著凜冽的氣息。
「誰!」她驚叫一聲,彈坐而起。
門邊站了一個高大的人影,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周身儘是如有實質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慄。
謝鐸指尖輕彈,勁風摩擦著燭芯,房間裡瞬間被燭光照亮。
見到是他,趙心菀鬆了口氣,同時,還感到溢於言表的激動和嬌羞,默默將裡衣的領口往下拉了拉,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和大紅肚兜的一角。
她就知道,師兄對她不會那麼無情的。一定是為著她的名聲考慮,所以沒有下水救她。
這不,立馬就來看她了嗎?
「師兄,這麼晚了,你還來看我。」趙心菀拍了拍心口,將被子也往下褪了褪,強撐著要起來,「只是我剛剛落了水,受了寒,渾身沒有力氣,下不了床,師兄莫要見怪。」
她本以為謝鐸只會在門外與她說幾句話,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請他走近一些,最好讓別人看見,傳到那毒婦耳朵裡,氣死她。
誰知,她剛說完,謝鐸便從容地走了進來。
趙心菀心下大喜,害羞地低下頭笑了笑,欲語還休地看著謝鐸:「師兄,可以勞煩你把門關上嗎?風吹的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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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鐸嗤笑一聲,聲音比寒風冷多了:「不必,算完帳我就走。」
「算什麼帳啊。」趙心菀睜大了眼睛,無辜地看著他,「師兄與我,也要明算帳麼?」
謝鐸不接她的暗示,直入主題:「哪隻腳絆了她?」
趙心菀一愣,無辜的表情瞬間被失望和委屈所取代,語氣也嗲得要命:「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信她不信我?」
「你我自幼相識,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如何就信了她的挑撥?」趙心菀的眼淚倏地滾落,大顆大顆的,「師父臨終前讓你好好照顧我,可師兄娶了妻就容不下我這個妹妹了嗎?」
越說越委屈,哭的梨花帶雨的:「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搬出去,斷不會繼續打擾師兄和嫂子。」
若是旁人,見美人垂淚,怕是再大的火氣也消了,可謝鐸不是一般人,而且,最討厭別人自作聰明,自以為可以左右他的情緒。
「不說?」謝鐸沒了耐心,「那就兩條腿一起折了吧,反正你近日受了寒,也下不了床。」
趙心菀大驚失色,師兄的為人她清楚的很,他、他是真的幹得出來!
「是銀星乾的,我一向尊敬嫂子,怎麼可能會害她?」趙心菀快崩潰了,急忙拉小丫鬟頂包,「是銀星,她用左腿……」
謝鐸涼涼地開口打斷:「我以為那個下毒的男人,足以讓你長記性了,現在看來,你忘性大的很。」
趙心菀哭不出來了,冷汗從臉上滴落。
原來他知道,他知道毒是她下的!說不定,還知道那次慶雲街的暗算也是她做的,他、他真的是來算帳的!
——就為了一個臭名昭著的罪臣之女,一個所有人都唾棄的悍婦,他竟然要打斷她的腿!
「既然你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謝鐸的手附上她的左腿,眼神裡帶著濃濃的厭惡,「那就讓你疼得久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