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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雨說完也後悔了,閉上嘴巴,又恢復成了一開始生無可戀的態度。
「喝點水吧。」清清再一次引開話題,「即使想死,也要吃飽喝足,求個體面,不是嗎?」
蘇小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淚留了出來:「我這副模樣,何談體面?」
「不體面的是害你的人,不是你。」清清說,「心臟了,外表再乾淨美麗,也只是衣冠禽獸。」
也不知蘇小雨聽進去沒有,清清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
蘇小雨卻再一次喊住了她:「夫人為何救我?」
清清仍然與她實話實說:「希望你能上堂指認真正的兇手,還王禪一個清白。」
蘇小雨沉默了。
「真羨慕王禪。」她說道,「有人願意幫他。」
她現在有多感慨,遭受這些的時候就有多絕望,清清良久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是我呢?」蘇小雨哭著說,「元府那麼多的丫鬟,長得比我好看的大有人在,為什麼會是我呢?!」
在場的人都是女子,聽她這麼哭,心裡都不是滋味。
她絕不是希望別人出事,而是沒有想到,甚至懷疑自己,為什麼會被兇手找上。
甚至餘生都要帶著這些傷疤過活,永遠無法恢復以前的活力。可是,這些明明是兇手的錯,為什麼要她來承受?
清清說道:「死在王禪房間裡的那個丫鬟,或許也是這樣想的吧——她做錯了什麼呢?先前無故消失的一百多名女子做錯了什麼呢?」
「你甘心嗎?」清清問她,「往後可能還會有更多人慘遭毒手,他卻一直逍遙法外,這樣的結果,你甘心嗎?」
蘇小雨大喊了一聲,似乎無法想像那樣的結果,聲音裡面是濃的化不開的恨意和痛苦。
「我要他下地獄,我要帶他一起下地獄!」蘇小雨哭喊著,又開始掙紮起來。
清清說道:「這很簡單,我可以幫你——你不用羨慕王禪,因為你們的仇人是同一個,我幫他就是幫你。」
蘇小雨歇斯底里起來,眼裡染上瘋狂的情緒:「幫我,我求求你幫我!」
「你只要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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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三法司會審王禪謀殺案的這天。
因陸招的「無償」參與,京城百姓性質高昂,擠在京兆府衙門前圍觀。
清清沒有去,鐵錘和廉誠去了,她派去元府的小丫鬟也順利脫身,帶了極重要的物證回來。
案件審理了五個時辰,雙方你來我往、緊鑼密鼓地交手了好些個來回,證據一件比一件重新整理認知,比戲臺子還精彩!
這些都是鐵錘回來複述的,她一回來,什麼都還沒有說呢,案子有沒有贏也不知道,只一個勁兒地誇陸招。
說陸招怎麼怎麼厲害,怎麼怎麼好看,結束後出來還與她說了幾句話,為人格外風趣,絲毫沒有富家子弟的惡劣習性,只很相處時間實在太短了,沒能再好好看他一會兒。
可把廉誠酸的,抱著胳膊站在旁邊,板起個死人臉生悶氣。
「五個時辰還短,怎麼?還想跟他回家去看?」廉誠諷刺地說。
鐵錘卻眼睛一亮:「啊?回他家?這、不好吧?可以嗎?」
廉誠:「?」
「你和他認識是不是?」鐵錘激動地看著廉誠,甚至抓著他的衣袖晃了晃,「什麼時候喊他出來玩啊!」
廉誠:「……」
他覺得自己的心被長滿倒刺的荊棘狠狠剌了一下,鮮血淋漓地疼,疼的他根本無法維持基本的禮貌和平靜。
「不認識!」廉誠一甩袖子,轉身要走。
鐵錘莫名其妙,跟上去,追問:「他不是你找來的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