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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誰也沒想到,會突然竄出來幾個持刀的蒙面人,二話不說便朝她們圍攻上來!
清清出身簪纓世家,祖父江守義曾任武衛中郎將,父親江執更是大安國第一名將,清清和姐姐江金玉雖是女子,自幼卻與族中兒郎一道習武,也就看著嬌弱,其實可以一打五。
可如今,她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江家三小姐,而是臭名昭著的罪臣之女,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她,若被人發現當街武-鬥,恐徒生事端。
「撤。」
趕車的丫鬟是她的心腹,玲瓏心竅,又與她一起長大,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當即甩開馬鞭,只聽「嘶」的一聲,駿馬揚蹄長鳴,向著鬧市區狂奔而去。
蒙面人緊跟其上,刀光劍影,招招致命。
清清動作輕盈,躲過左右刺過來的長劍,欲棄車離開,不料,前方早有埋伏,馬蹄被絆,笨重的馬車向前翻滾,清清在車中施展不開,被撞傷額角,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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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似有千斤重,清清頭痛欲裂,好半天才勉強睜開眼睛。
入目是華麗的絲綢床幔,紅得刺眼,清清「唔」了聲,只得又把眼睛閉上,喊貼身丫鬟的名字:「煉兒,你哭什麼?」
被喚做煉兒的小姑娘一個激靈,瞬間竄到床邊,眼神快速地打量著她,語氣急促:「小姐醒了?小姐終於醒了!太好了……」
說完,又哭又笑地跑出門,差人去請張大夫。
清清只覺得天旋地轉,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期間被人餵了些苦藥,直到天黑才徹底清醒過來。
丫鬟趴在床邊打盹,臉上還有淚痕。
清清捏了捏小姑娘的臉,笑道:「不過是墜馬而已,從小到大不知道墜了多少回,怎麼還哭了?」
丫鬟瞬間驚醒,順勢握住她的手,急急地道:「小姐昏過去了不知道,那白森森的刀口離您如花似玉的臉就差這麼一點兒!」她比了個極微小的距離,眼睛睜得更大,煞有介事的,「嚇死人了,若不是姑爺及時趕到,咱們兩個都得交代在那兒。」
清清原本還在笑,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勁了:「等等,誰及時趕到?」
「姑爺啊。」
「誰的?」清清呆了。
「?」丫鬟以為她在開玩笑,眨眨眼睛,\&ot;自然是小姐你的啊。」
不對勁。
剛醒過來的時候沒注意,仔細一瞧,才發現丫鬟梳的是婦人髻,眉目也稍稍長開了些,嬰兒肥消退,姿容秀美,清麗可人,不似印象中的青澀模樣。
清清的印象中,父親從邊關帶回來一匹小紅馬,她馴馬時被甩下來好幾次,所以一覺醒來才會渾身痠痛。
可問題是,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小丫頭長成了大姑娘,自己還多了個夫君?
暗暗打量四周的環境,發現並非以前居住的房間,屋內陳設古樸大氣,裝飾多輔以大紅和暗彩,尤其是她現在倚著的這張雕花拔步床,富貴奢華,大得誇張,明顯不是給她一個人住的。
沉默片刻,清清開口打斷丫鬟的話:「現在是什麼年份?我又是何時嫁的人?」
這回輪到丫鬟呆住了。
「小姐,您、您別嚇我,」她豎起兩根指頭,「您是元興二十七年成的親,已兩年多了!」
……
張大夫去而復返,眯著雙老花眼,一會兒沉思,一會兒搖頭,好半天才得出結論:「夫人這是得了失憶之症。」說完,又問了清清幾個問題,邊聽邊點頭,捋著鬍鬚,補充說明,「記憶停留在了三年前,尚未出閣之時。」
三年前……丫鬟欲言又止,望向清清的目光滿是心疼。
三年前,振威大將軍江執違抗聖令,致八萬邊關守衛軍全軍覆沒,更使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