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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為奸。」胡樾說,「要我看吶,就是那個什麼莫託和阿古達木串通好的!」
花樊動作一頓,思索片刻,而後竟然笑了:「也有可能。」
胡樾煩躁的敲著桌子,「所以皇上要怎麼辦?再派人過去?」
花樊靜靜的看著他。
胡樾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毛,警惕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阿樾。」花樊平靜問道,「你怕死嗎?」
胡樾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
「每個人都會怕死吧,我是凡人,自然也覺得恐懼。」胡樾笑了笑,「但仔細一想,人固有一死,又似乎變得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花樊靜靜的看著他。
胡樾停了一下,組織好語言,繼續道:「若是為家人、為朋友,或者說的虛無縹緲一點,為了一些不得不做的事,生命就成了不那麼重要的東西。」
花樊似乎沒想到他的回答是這樣的,半晌才道:「你……很好。」
胡樾轉頭看向前方。
國師府的流芳亭微風輕拂,兩人都安靜下來,於是這個小小的亭子又似乎成了世間唯一的靜謐安穩之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胡樾笑了一下:「說吧,你……」
他頓了頓,而後將話補完:「你是不是想參軍?」
花樊轉頭看向他:「嗯。」
胡樾於是又問:「去北境?」
花樊:「嗯。」
「想去就去吧。」胡樾溫聲道,「以後你要是成了我們大梁最厲害的將軍,可千萬別忘了我啊!」
「阿樾。」花樊打斷他的話,「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胡樾驚訝的轉頭看他。
臉上的笑容燦爛起來,他用肩抵住花樊的肩膀,「好啊。」
「北境局勢危急,你怕不怕?」
「不怕。」
「戰場上刀劍無眼,你怕不怕?」
「不怕。」
「若……」
「我什麼都不怕。」胡樾說,「沒什麼好怕的。再說,還有你罩著我呢。」
花樊準備了一大堆腹稿,卻沒想到胡樾應的如此乾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好。」花樊鄭重說道,像是在宣誓般,「有我一日,護你周全一日。」
當晚,胡樾與胡時在書房徹夜長談。
七月十四日,國師府一架馬車默默進入皇宮。半天后,國師花肆重入摘星臺的訊息震動朝野。
七月二四日,江崇逍低調回京。與之同行者還有劍氣閣少主闋之杉。
二六日,皇上突然宣佈,擢花樊為驍騎將軍,江崇逍與闋之杉為副手即刻領兵開赴北境協助範將軍。
三十日,五萬大軍以三位少年郎為首,趕赴戰場。
八月初二,皇上又下令,拜胡樾為特使,派其去西北軍調兵支援北境。
初七,胡樾孤身一人,輕裝上路趕往西北。
十二日,花樊大軍抵達北境中州。範將軍怒而閉門,並放話「豎子小兒,何堪大用?!」。花樊帶著大軍轉而駐紮在中州南側的望春鎮。
十六日,各仁達珠親自帶領鐵騎進攻,派兵在城下侮辱挑釁。範老將軍怒火中燒,親自帶兵迎戰,不敵。各仁達珠大破中州,範將軍自知犯下大錯,含恨自盡。
十八日,胡樾抵達西北。
十九日,範將軍身死,北境大亂。各仁達珠趁機連破六城,長驅直入。
二十一日,草原鐵騎直逼望春,各仁達珠與花樊正式交手。花樊死守望春鎮,各仁達珠終於停住推進的腳步。
一時間,北境局勢開始僵持。
各仁達珠在距望春鎮十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