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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滾出一聲尖,不僅喊得路人掃眸過來,連師尊也一臉覺得她吵,淡淡皺眉。
「師、天尊……你幹麼忽然抱我?」而且還不是打橫抱,而是娃娃抱--把她當孩子一臂托起的抱法,用斷去的左臂……
「你不是喊腿痠?」他恍若無物託著她,彷佛胳膊裡不過一片雲朵,半點重量也沒有,邁步便走。
「我?我沒有呀,我剛在低頭想事兒,完全沒開口……」
「早上。」他淡回。
早上?早上跟師尊說沒寥寥幾句,隨隨便便扳指就能回想完,其中完全沒出現腿痠的這一句呀……呀呀呀呀是莫再提莫講!
翎花瞬間反應過來,聽見腦門轟隆炸開的聲音。
隱約想起,自己在那時確實向師尊軟軟哀求著,用快哭出來的嗓,說她不行了她的腿好酸放過她不要不要等等之類,
沒臉辯解,也無從辯解,乖乖捂臉噤聲,被娃娃抱進了茶館。
別說是腿痠了,她現在腿都軟了……這麼靠近師尊,雙臂為保持平衡,必須環過他肩頸,在他腦後交迭,被他柔軟髮絲撓弄指掌,她便不爭氣地燒紅了腮。
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了(莫再提莫再講!),區區一個娃娃抱又算啥,薛翎花,你長進些!
突然想起,離開大夫那兒時,師尊欲走前喊上她,清楚明白,不是「朝露」,而是「翎花」……雖然極可能只是口誤,就算如此,起碼代表「翎花」在他生命中,還是有那麼一丁點點點點點的重量吧?
翎花的嘴角,忍不住又彎了一些,容易為一點小事兒而滿足。
入了座,師尊點了一壺茶,她也想點一桶冰涼井水,澆熄滿臉的熱辣紅暈呀!
茶館裡沒幾名客人,夥計招呼完他們,逕自坐在一旁空桌打盹,生意冷清無比。
不只茶館,街道上三三兩兩,出來做生意的攤販也沒幾個。
「小二哥,這時辰不是該正熱鬧嗎?怎麼裡頭外頭全靜悄俏的?」翎花轉頭問夥計。
夥計此時才看清楚翎花絕塵面貌,早先她由男子抱進茶館,臉都快埋進人家肩膀裡,他不好放縱多瞧,眼下看得發懵了,直到察覺一道視線,如冰森寒,鑽心刺骨,連忙收眸回神「姑、姑娘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鎮南八街發現一具屍體,死狀極為悽慘,本以為是兇殺案件,官府正準備查辦,哪知道,後來竟演變成靠近過屍體的差爺們,一個個染上瘟疫……嘖嘖,這可怕的病一傳開,哪還有人敢上街蹓躂?不全躲在家中不出了嘛。」夥計目不敢斜視,姑娘美雖美,身旁那男人眼眸太鋒利,淬了寒冰似的,惹不得。
是翟猛……
被師尊捏碎了頸骨,棄置於那兒的翟猛。
翎花偷瞄師尊一眼,師尊面容淡定,輕啜著茶,臉上恬然平靜。
「公子姑娘放心,本小店天天費勁清潔,茶碗茶具全用沸水煮過,這桌子椅子也仔細抹過,絕對不帶病毒!全鎮裡,就屬咱們這兒最安全!」夥計吹牛不打草稿,堆滿佞笑,很是討好,怕客人不上門。
你眼前那尊,就是最大的病毒呀……
他正用你們家茶杯喝茶呢,呵呵……翎花默默在心裡苦笑。
終於又來了另一組客人,夥計風風火火走了,勤快招呼去。
「師、天尊,我們喝完茶,儘快回去吧?」聽見翟猛之事,她立馬想逃,這三年裡,已被翟猛訓練成一種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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