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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未開始的求饒。
她有點兒害怕了。
卻不知這聲嬌軟的求饒,令祁禍咬肌緊了緊。
下一秒,祁禍牢牢扣住她,唇重重壓在她唇上。
祝含煙下意識閉緊雙眼,可視覺消失,其他感官反而愈加明顯。
她清晰感覺到他高挺的鼻樑抵在她鼻尖,柔軟中,又帶著堅硬。
清晰感覺到他沉重又熱得燙人的呼吸。
清晰感覺到,自己快沒法呼吸。
祝含煙沒接過吻,自然不會換氣。
等祁禍放開她,用欲而色氣的低啞嗓音提醒她呼吸時,她才像是溺水許久終於浮出水面的人一樣,大口而急促地求取新鮮氧氣。
她融化成了一灘水,然後被他的輕啄重新慢慢攏起。
祁禍前一刻才喝了雪梨汁。
她的初吻是雪梨味的,清甜,又多汁。
即便已經擁有了氧氣,她仍沒從那陣溺水般的感覺中緩和過來,連指尖都泛著酥麻之意。
祁禍額頭抵著她的,看她眼眶都泛著水汽,原本櫻花花瓣色的唇瓣,已經被他吮成了紅色,水光瀲灩。
他輕啄了下她額頭,低音裡帶了點沙啞的顆粒感:「不好意思啊。」
他嘴裡說著像是道歉的話,話裡卻不見半點兒這種意思。
果然,下一秒祝含煙就聽到他說:「對你沒法循序漸進。」
她氣得打了他一下。
她那點力度,對他而言連小貓撓都比不上。
祁禍把滿臉羞紅的人撈進懷裡,悶笑時胸腔的震動甚至帶著她一起。
被他帶上車,祝含煙都還沒緩過勁兒來。
嘴唇還麻麻的,舌根裡像是有根筋扯住了,鈍鈍地疼。
從上車起,她就沒和祁禍說一句話,生怕他猝不及防再來一遍,人雖坐在車上,身子卻牢牢貼著車門。
可再怎麼貼緊,跑車車內空間狹小,兩人之間的氣息曖昧又火熱,祝含煙依舊覺得悶得慌。
呼吸彷彿依舊沒變回沒和他接吻時那樣,總是紊亂的。
她想開窗,垂眸看了眼車門,卻不知車門該如何開,莫名地,就來了點兒情緒。
說不清是因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吻。
或許是因為,她意識到了,他強勢之下,她微弱的迎合。
明明不過是,談個戀愛而已。
祁禍從來就不是個敏感的人。
可他發現自己能夠輕而易舉察覺到祝含煙的情緒。
飛院離師大,步行也就十來分鐘的距離。
開車就只需要哄腳油門的事。
祁禍趁打轉方向盤的當兒瞥她一眼:「怎麼不開心?」
那些藏在心裡,難以言說的心事,自然不可能對他講。
祝含煙沒談過戀愛,雖然沒談過,在遇上他之前也沒想過談,可她以為的戀愛,是一步步來的。
先成為男女朋友,過一個月牽手,再過一個月接吻,循序漸進這種。
誰知偏偏遇上個他,一來就令她招架不住。
她抿了抿到現在還泛著麻意的唇:「這裡面很悶。」
她想開窗,可是不會。
跑車門是往上開啟的,祝含煙這是第二次坐他的車,途中幾次上下車,都是他開關門接送。
不僅是開窗,開門她也不會。
想到這裡,她情緒又壞了幾分。
祁禍將她的情緒完全接納,甚至她沒透露出的那些原因,也讓他猜到了幾分。
祝含煙這性子,能來找他說答應和他在一起,已是難得。
他還挺混蛋地直接奪了她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