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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把自己的錢包拿出來,慢悠悠地開啟,慢悠悠地把相紙塞進空白的相簿框裡。
祁禍注意到她錢包相簿框上面有張白色的卡。
卡上還有點兒字。
他眉梢一挑,抬手把那張卡抽了出來。
是身份證。
祝含煙對自己的照片都沒多大感覺,想留住這張不知是誰拍的拍立得相紙,也只是因為捕捉到了他和她。
所以他看她身份證,她也沒多大反應,就等他看。
祁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照片,她那張臉,就算在傳聞中知名可怕的身份證□□大廳相機下,也依舊漂亮得離譜。
她沒什麼表情地面對著相機,眸光是清冷的,不食人間煙火的。
視線下移,看到出生日期。
二月四日,冰天雪地的天氣裡降生,怪不得性子那麼清冷。
祁禍定定地看了會兒生日,唇角弧度逐漸明顯。
把身份證還給她時,他說:「不小了。」
他一直想著她大一,以為離二十還有個一年半載的。
鑑於在他面前有好幾次被迫想歪的經歷,結合他剛才看身份證的動作,祝含煙這次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年紀。
到今年二月,她就滿二十了。
但她不知道他幾餐三番在意年齡是什麼意思,回他:「那也比你年輕。」
「嘶」,祁禍還挺開心她滿二十,沒個防備被她攻擊年齡,抬手就去掐她臉:「嫌我老是吧?」
祝含煙笑得見牙不見眼。
到家,祁禍直接去找醫藥箱。
原來他家裡沒這東西,就是看祝含煙沒把自己身上的傷當回事,怕再有下次,專門備的。
誰知道這麼快就用上了。
祝含煙手上疤都不疼了,祁禍把醫藥箱放茶几上,祝含煙站沙發旁邊,「我想洗澡。」
她風塵僕僕的,大巴車上氣味不好聞。
祁禍知道她在想什麼,沒同意,他站起來把人往懷裡拉,低頭在她發頂嗅了下,一股淡淡的茶花香,「香的,不用洗。」
她手上細密傷口那麼多,哪能碰水。
祝含煙不同意,甚至不往沙發上坐,「我就想洗。」
祁禍發現祝含煙在他這兒是越來越任性,他挺喜歡的,但她老往不該任性的地方任性。
不過往該任性的地方,又怎麼叫任性呢?
她是小祖宗,他自己寵的。
祁禍只得站起身,「等會兒,我給你找倆手套,你戴著洗。」
「我戴著手套還怎麼洗?」
祝含煙今天像故意跟他作對似的。
祁禍本來在餐邊櫃那兒抽屜裡找東西,聞言回頭涼涼地瞥她一眼:
「不然我給你洗?」
說完繼續回頭,翻出兩隻一次性手套來。
他朝著祝含煙走了兩步,才發現祝含煙沒動靜,沒反駁。
祝含煙挺無語的。
祁禍這人,明明聰明得不行。
卻總在最該聰明的時候腦子轉不過來。
之前她去他寢室樓下,答應和他在一起故意問他,他做特技飛行時有沒有看到她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時是這樣。
現在又是這樣。
祝含煙眨巴著那雙澄澈的眼看著他。
祁禍喉結緩慢地上下滾動了下,把手套遞她面前:「別勾我。」
她受不住。
他也沒備東西。
祝含煙垂下眼,接了手套也沒看他,直接往主臥衛生間去。
她之前住他這兒都是光明正大睡的主臥。
祁禍盯著茶几上的醫藥盒看了會兒,把東西提進了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