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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絲毫不要臉地說,對, 我就是做了,你能怎麼樣?
柯文彥氣得要命,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怎樣,沒說過髒話的人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來句:「不要臉!」
祁禍壓根沒搭理他這句, 頭都不回。
柯文彥手指緊攥著褲腿,骨節都泛白,他努力地想著如何反擊,最後才想到一句:
「反正像你這樣浪蕩的人, 你們分手也是早晚的事。」
意思是, 他願意等,早晚能等到祁禍和祝含煙分手, 早晚能等到一個接近祝含煙的機會。
祁禍直接樂出了聲, 這次他終於願意正眼看他,「不好意思啊。」
他嗓音懶倦,對他說的話似乎是毫不在意。
嘴裡說著不好意思,其實壓根一丁點那意思都沒有。
祁禍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盯著柯文彥,一字一頓道:「那你可能要等到死了。」
因為他是不會放過祝含煙的。
他們會在一起到死。
說完沒再理他, 而是側頭微笑著看著已經買完糖準備上車的祝含煙。
柯文彥再也無法在祁禍的車上待下去, 一秒都無法容忍, 他倏地開啟車門。
把正準備開門上車的祝含煙嚇了一跳:「你要去買東西嗎?」
她問柯文彥。
柯文彥臉色極為難看, 在祝含煙面前努力地調整著,表情怪異地說:
「沒有,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兒別的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看向祝含煙,希望祝含煙哪怕眼神中有一點點要留他的意思——
可是祝含煙完全沒有,她除開一開始被他嚇到之後,後面情緒不再有一絲一毫地波動,只淡聲應:「好。」
柯文彥留戀地看眼她,最後離開。
汽車毫不遲疑地朝前開走,他看著車尾噴出的尾氣,他總能等到的。
外人不在了,祝含煙正好拿出一直想看的東西——鞠暖幫她拍的祁禍他們飛院校慶的開場特技飛行表演影片。
祁禍知道她動靜,就安靜開車等她看。
第一次在教室看到飛院學生訓練時,因為祁禍坐在旁邊,祝含煙的情緒還得藏著。
連他問她是不是喜歡飛機,她都要搖頭。
而現在,她終於可以在他面前自然地表現出對飛機的喜歡。
注視著相機顯示器的她,連瞳孔都綴著光。
影片有聲音,雖然比不上現場,但也能讓人身臨其境。
祝含煙專注地看著,時不時會問祁禍一些,例如那架繞著其餘五架飛機做特技飛行的人是不是他之類的問題。
「這種高難度的動作,當然是我。」
祝含煙聽了,就會淺淺地彎起唇角。
她從無區別地喜歡任何一架自由翱翔在天際中的飛機,變成了會專注找祁禍駕駛的那輛飛機的人。
飛行表演結束,後面接著別的影片。
祝含煙下意識按播放下一個。
是祁禍單獨的影片,鞠暖剛把相機對準祁禍時,祁禍並不知道她在拍,目光沒有落在相機上,而是微抬著下巴,目光在人潮洶湧中逡巡。
和平時看她時,含著繾綣情意的目光完全不同。
是桀驁又鋒芒畢露的。
儘管不在現場,祝含煙也知道,祁禍是在找她。
她放下相機,抿了抿唇,問祁禍:「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又」和「做錯」這兩個寓意不太好的片語合在一起,讓祁禍眉心一跳。
他單手控著方向盤,趁轉彎的功夫瞥祝含煙一眼。
祝含煙正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祁禍不知道祝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