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2 頁)
她不喜歡運動,不知道像祁禍那樣超高強度的運動處罰後,要怎樣才能緩解不適。
想起在便利店兼職時,祁禍除了買煊赫門的煙, 還會買糖。
嘴裡甜一點, 多少能減輕些身體的苦楚。
祝含煙便在寢室, 用悶煮杯給他熬了滿滿一保溫杯的冰糖雪梨水。
然後給他發了條資訊, 去他寢室樓下等他。
飛院和師大兩所學校離得極近,師大女生多,飛院男生多。
飛院男生來師大女寢底下等女朋友、師大女生去飛院男寢樓下等男朋友,都不是什麼新鮮事。
可如果師大女生變成特定的祝含煙,那可就新鮮了。
飛院誰不知道祁禍追祝含煙,追得那叫一個轟轟烈烈。
不少人都在打賭,祁禍什麼時候才能追上祝含煙。
最開始有說一週的,後面有說兩周的,可誰都沒有想到,這日子一晃,就過去兩個月了。
祝含煙看起來依舊一副對祁禍愛答不理的樣子。
打賭祁禍肯定能追上祝含煙的人,甚至已經認輸。
沒想到今天開了眼,大家竟然看到祝含煙坐在祁禍寢室樓底下。
一時間,大家都在互發資訊。
祝含煙一路走向飛院的途中,收穫了不少別人各種各樣的視線。
自從祁禍追她以來,這種目光她早已習慣,就跟沒看見似的,一路按自己的想法,朝祁禍寢室走。
到了他寢室樓下,那些視線更多了。
週六的早晨,週一至週五晨練的飛行員們難得碰上週末,都選擇在週末的上午睡懶覺。
偶有幾個習慣早起的買早餐碰上了在寢室樹下坐著等待的祝含煙,驚得瞳孔都放大了,跟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一樣,立刻回寢室叫人看熱鬧。
祁禍腿還有點兒酸。
從四樓慢條斯理走下來,就看到這樣一幕:
他們這一棟樓都是飛行技術專業的,基本全是飛行員,一個個跟狼似的,眼裡放光,撲在欄杆上往下望。
而他們目光的中心,是祝含煙。
祝含煙等人時很乖。
是溫柔的、恬靜的。
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對等待很不耐煩,會玩手機或者做別的事打發時間。
她就只是乖乖地等待。
如綢緞一般的蓬鬆又柔軟的長髮披肩,從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她微微垂著頭,髮絲落在頰邊,而她全然不顧,目光只落在手裡的櫻花色保溫杯裡。
只是坐那兒,就有股美得超塵脫俗的感覺。
祁禍沒急著朝祝含煙走去,而是慢悠悠撩起眼皮,往走廊邊那些偷看祝含煙的人看去。
這群飛行員,大部分是因為得知祝含煙跑來等祁禍,覺得好奇才出來湊熱鬧的,卻意外被安靜而清純的祝含煙吸引。
一時都忘了八卦。
直到祁禍那猶如閃著寒光刀鋒一般的目光一一掃視過去。
大家才恍然驚醒,熱鬧也不敢看了,紛紛回去自己寢室,把門砸得「bang bang」響。
人散得差不多了,祁禍才邁著長腿朝祝含煙走去。
剛到祝含煙面前,祝含煙便像是有感應似的,輕輕抬眸,輕聲問他:「你還好嗎?」
祁禍在祝含煙身邊坐下,他嗓音帶著剛醒的沙啞:「擔心我?」
祝含煙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把手裡的保溫杯遞給他:
「杯子我洗過了,裡面是冰糖雪梨,喝點甜的,身體應該會好點。」
祁禍即使坐著,也比祝含煙高半個頭。
祝含煙看他依舊需要微微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