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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接觸下來，他除了說話時對她不假辭色，平時和她保持足夠距離，在其他方面都挑不出不好的地方，甚至堪稱完美。

現在的他頭髮已經蓄長了些，正全神貫注調著色彩艷麗的雞尾酒，微抿著嘴唇，略長的劉海半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但側臉的線條和嘴唇的弧度卻是她早熟悉的。

&ldo;是不是發現我很帥？&rdo;

她回神，周遠行正一手撐在吧檯上，若有所思地笑：&ldo;看來你早就被我的魅力折服了，發呆發得這麼自然。&rdo;

她語塞，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端酒準備走人，他叫住她：&ldo;把酒送過去了，再過來回答我。&rdo;

她忍住泛到嘴邊的笑意，把酒送過去以後，依言回來坐下。

&ldo;你是我見過最自戀的男人。&rdo;

周遠行做吃驚狀：&ldo;不會吧，我這最多算有自知之明。&rdo;

她被逗笑，他也笑了：&ldo;跟我在一起的感覺還可以吧，我覺得你最近笑容多了很多，這才比較符合你的年紀。&rdo;

她一頓，斂去笑意：&ldo;我以前也笑啊，只不過不多，每天累的要死，想笑也沒那份力氣。&rdo;

&ldo;這是在變相指責我以前分配給你的工作太多？&rdo;

她擺手：&ldo;不是，估計心境不一樣了。&rdo;

他點頭，沒有深問，只閒閒地提到：&ldo;那會兒你好像很愛哭鼻子。還記得有一天大半夜的，我下樓找喝的，就聽見你在那兒哭，把我嚇得夠嗆。&rdo;

她自然也沒忘記那一幕，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ldo;就是看了電影太感動了，這很正常吧。&rdo;

&ldo;我倒不覺得一部動畫片能讓人哭成那樣。&rdo;

她瞪大眼睛：&ldo;你怎麼知道我看的是動畫片？&rdo;

他聳聳肩：&ldo;我還知道你看得是葫蘆兄弟呢。那麼，你當時為什麼會哭？是不是因為……想家了？&rdo;

她苦笑：&ldo;應該是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一看這部動畫片都特別難受，尤其葫蘆兄弟的爺爺去世的時候，就會大哭。每次我一哭，就跑去找我哥，那會兒他也不過是個小孩子，卻會像大人一樣一直抱我拍我的背，哄到我不再哭為止。&rdo;

&ldo;看得出來你哥哥很愛你。&rdo;

她沒否認，換了愉快的口吻開口：&ldo;當時我看得入迷，早知道你會下樓，我肯定會先跟你打招呼，嚇到你了，真是抱歉。&rdo;

想起那一晚，他也覺得好笑，轉而又想起什麼，問：&ldo;後來還有一次我也撞見你哭過。&rdo;

&ldo;不會吧？我怎麼會總是在你面前哭。&rdo;

&ldo;嚴格說來，是我仔細觀察出來的，就是在前面那家荒原書店，我碰到你在看《一九八四》，別告訴我你當時眼圈泛紅是因為風把沙子吹進眼裡，我沒那麼好騙的。&rdo;

她低下頭，悶悶地說：&ldo;沒什麼，我只是同情心泛濫，看到主人公經受酷刑，替他難受罷了。&rdo;

他握住她的手：&ldo;好了，別難過了，我現在已經充分認識到我女朋友的善良心腸了。&rdo;

他的眼神專注而溫柔，她抬起頭，不禁被他眼睛裡流露出的感情攫住。她屏住呼吸，回報他同樣專一的注視，直到門外傳出一聲驚呼。

酒吧兩個客人顯然也聽到了，他們面面相覷，然後一起走出去，其中一個女孩子很快跑回來，喘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