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扁擔偏要扁擔綁在板凳上……”
俏皮,連繞口令都用上了,他不累嗎?
力求平靜的江天愛揮刀向雜草,嚇得活過三世紀的老榆樹連忙縮腿,根藏泥土裡立得直挺挺地,深恐雜草未除先傷得樹身傷痕累累。
“……東風融雪水明沙,爛漫芳菲滿天涯,豔麗茂美枝強勁,對此行人不憶家。來,猜一種植物,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難猜出。”
桃花。她在心裡回答著,可是平靜的表情仍像八風吹不動,狀似悠閒地剪下園中玫瑰,修修刺、剪剪枝地往三尺高的白瓷花瓶一插。
嗯!雖不是大師級,起碼不難看,日後想找副業做,插花是不錯的行業。
一杯花茶送到江家小妹手中,她看也不看一眼地接過,順喉一飲,裝著輪子的衣架如盡職的管家,在她飲完後又把杯子收回去,丟給負責清洗的流理槽嬤嬤。
放假的日子在家裡做什麼才好呢?生性貪懶的江天愛兩腳交叉斜躺在乳白色沙發上,有一頁沒一頁翻閱剛出版的驚悚小說,寶藍色菱格紋立體車縫的迷你洋裝翻卷到大腿根部都不覺羞赧,邊聽著輕音樂邊哼曲,輕鬆愜意得幾乎渾然忘我。
幾乎。
當氣勢磅 ,又荒腔走調的歌劇“杜蘭朵夫人”驟然響起時,她沉靜面龐出現短暫獰色,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翻著書,享受寧靜的午後時光……
寧靜?
想得美。
“都快二十歲了還穿純白棉內褲,你沒像樣的蕾絲內褲或是撩人的性感貼身內衣嗎?瞧瞧這雪嫩雙腿多引人遐思……小女孩長大了,果熟蒂落地讓人想採擷……”嘖!春光無限呀!
無動於衷的江天愛翻個身,本來躺著的她斜倚著扶手,半是撐頭半靠著沙發的翻到一百三十二頁,滿手是血的兇手正悄然地走進女主人臥室。
緊張懸疑的故事情節正進入高潮,穿著黑色披風的開膛手尋找下一位受害者,他粗啞濃重的呼吸聲在幽深夜裡特別駭人,一滴一滴的鮮血沿著無人走道滴落,驟地雷光大閃,照亮他蒼白斯文的面容。
森冷的刀子高高舉起,毫不猶豫地刺向隆起的棉被,喉間滾動的吞嚥聲似興奮的笑聲,他等著低悶的聲響傳入耳中……
“兇手是懷疑妻子與馬伕偷情的男主人,他先殺了年輕健壯的情夫,後又了結當初反對他婚事的刻薄叔叔,以及尖酸嬸嬸,最後才是最深愛的女人,他一刀一刀地剖開雪白胸脯……”
地!書闔上。
青蔥纖指微揚,撩過額際落髮。
“你夠了沒,沒人可以讓你煩嗎?”一個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一道如霧如雲的影子由燈架飄下,狀似悠閒的落坐單人沙發,兩手交握疊放在“修長”的大腿上,似笑非笑的勾起帶著邪氣的嘴角。
“真不容易呀!江小妹妹終於‘有空’撥些時間招呼客人,深感榮幸。”
“不速之客向來不受歡迎,你不曉得陰陽相隔,人鬼殊途嗎?”不同的兩個世界本就不該相互打擾,干預彼此的作息。
“我不是鬼。”他強調。
眉尾一掀的江天愛發出近乎譏誚的嗤聲。“你現在這模樣不叫鬼,我倒是不太理解了,人能穿牆而過,飄來飄去不成?”
“我只是因重大撞擊靈魂彈出軀殼罷了,基本上我還活著,靠著機器維持生命。”他能感覺到肉體與靈體的聯絡。
頎長的身軀看來飄忽,忽隱忽現地呈現空間錯置感,擁有一張好看臉孔的男人斜睨著眼前清麗女孩,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她的厭惡。
“也許你只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貪戀人世間的美好而不肯去你該去的地方,以為時辰未到一拖再拖,自欺欺人,對吧?鬼先生。”不甘心死去,魂魄留戀不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