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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笑了一下。
「你若想要為主,當初何必由我統軍。」
不過是想坐享其成。
可到了他手裡的,有那麼好奪嗎?
宗罄眸光冰冷,沒有再回答。
他指了指身後的百姓,道:「這些人可等著你來相救呢。」
越棠道:「我已到宮門,你還是不打算放人?」
宗罄看著越棠,慢慢開口道:「我是讓沈清晏出來,可不是讓你。」
肅穆中,有人啜泣出聲,也有人大罵出口。
宗罄看著越棠手中的重弓,忽然極為陰鷙道:「既是你來,那便自斷一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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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覓處置完宮中散佈恐慌的細作,又接連拔出了十幾個探子,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守衛,將皇城內守得固若金湯。
除南面方位皇宮正門處兵戈聲幾乎停息外,其餘三面仍舊刀鳴不止。
宗罄召來了四萬兵力,三千死士,越棠將一半禁衛軍都用在護住雍都百姓上面,如今只能暫且守住皇宮等冀南大營來援以破局。
沈覓在梧桐殿中來回踱步。
宮女也跟著皺緊眉守在一旁。
越棠的暗衛就在寢殿外面,沈覓走過去又確認了一遍。
「冀南大營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
暗衛回答:「最快也要明日。」
沈覓擰緊眉。
頭頂的朝陽慢慢往天空正中爬著,朝露漸漸消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沈覓看著南方宮門的方向,用力掐著掌心才能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很擔心他。
系統不緊不慢地安慰:「不要那麼擔心,越棠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大晏都是他親徵打下來的江山。」
他只有在沈覓面前才會又柔軟又惹人憐惜的那一面。
她知道,他也讓她信他了。
沈覓走回梧桐殿中,坐到軟榻上,抱緊自己的兩膝。
可她還是難以安心。
宗罄手中有那些百姓,他能逼人出宮,也能做些別的。
越棠若是一不小心,都能埋下罔顧百姓、視人命如草芥的罵名。
宗罄拿百姓作筏,可越棠他不會放任那些百姓不管。
第一世他就為了少些殺伐少些人命就將他自己置於那樣的險地,甚至最後只能慘死。
這一世,沈覓不敢去想。
理智上知道越棠足夠強大,可是情感上沈覓無時無刻不在提心弔膽。
沈覓閉上眼睛,將臉頰埋在手臂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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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外,宗罄說完那句話後,全軍肅靜。
禁軍統領瞪大了眼睛,「陛下!」
轉而他看向宗罄,咬牙道:「你怎敢!」
宗罄罔顧禁衛軍的痛罵,抽出身邊暗衛腰間佩劍,淬了毒的劍刃在陽光之下顯出幽幽的藍紫色。
他將長劍擲出,劍刃沒入他的軍隊前不到三步的石板之中。
這樣近的距離,他若偷襲,禁衛軍或許來不及立刻趕到越棠身邊。
禁軍統領幾乎咬碎了牙齒。
越棠抬手在他面前擋了擋。
宗罄看著他手中重弓,越棠將長弓交給禁軍統領。
宗罄極為輕微地鬆了一口氣。
在這樣的氛圍之中,他看向越棠的眼神漸漸玩味起來。
越棠一步步走近過去。
宗罄身後的百姓緊緊捂著嘴,還是止不住痛哭出聲。
宮門前的禁軍怒極恨極。
越棠拔出了長劍,他仔細分辨了一下,上面塗著的毒藥不是什麼見血封喉的,卻能讓人肌膚潰爛。
宗罄盯緊越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