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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過分注視裡,簡微原本平緩的呼吸微促了一拍,周圍的喧鬧在這一刻彷彿被摁上了靜音鍵。
好在只是那麼幾秒,秦瑾舟便移開了目光。讓簡微恍覺方才那股壓迫感極強的對視是一場錯覺。
宴席開場,裴言作為酒莊的主人,身邊來敬酒的人就沒斷過,遞到他的女伴簡微面前的酒杯也有不少。
簡微累於應付,只好以不勝酒力脫身。
裴言知道她從不喝酒,便也隨她去。
吊頂至落地的一整面深棕色窗簾將這處歐式的露臺全部遮住,遠離熱鬧的賓客,在這處形成了一個獨立安靜的小。
太久沒穿尖細的高跟鞋,簡微的腳有些痠痛,也懶得繼續維持端正的站姿,半彎下腰,隨性散漫地斜倚在白色圍欄上。
春末的晚風吹起她的髮絲,有些凌亂,她也懶得去整理。
纖纖素手執著高腳玻璃杯,在眼前輕輕搖晃。
她微仰頭,露出迷人的脖頸弧度,血紅液體隨之滑入舌尖,天鵝絨般的口感,醇和平滑。
唇齒布滿葡萄酒特有的香味,簡微忍不住伸出粉軟的舌尖勾了一下唇角回味。
她不太喜歡這種名利場。
但好在酒還算不錯。
「原來,簡小姐的酒量這麼好。」
晚風自身後襲來,伴隨著一聲裹著薄笑的沉音猝不及防鑽入她耳中。
簡微握著杯子的指尖微僵,回過頭。
看清來人,面色微變。
秦瑾舟就站在她一米之外的距離,眸光悠遊自在,欣賞著這幕美人月下飲酒的畫卷。
其實今夜月色不算上佳,晨星同樣寥若,但他卻彷彿看到了最驚艷的夜景。
奇怪,明明酒進的是她的嘴,可他似乎,也跟著迷醉一場。
這方僻靜的窗臺裡,彼此對視,無聲無息。
窗簾外面不時有賓客和侍者走過,而他們兩個人卻單獨躲在這方私密的空間裡。
如果此刻有誰掀開簾子,看到他們獨處,後果怕是一場極大的風波。
簡微心道不妙,要從他身側離開。
秦瑾舟卻開口將她攔住,「怎麼,我有這麼嚇人,一來你就要走?」
男人細碎的目光晦暗不明地劃過她的臉。
簡微:「……」
這時,有兩個男人駐足停在窗簾那頭閒談。
「原來那位就是簡家的大小姐,一看就是溫柔懂事的款兒,別說,還挺適合放在家裡當老婆的。」
「這你就不懂了,這種女人在床上說不定會更帶感更放得開。」
男人褻笑了兩聲,「你他媽說得我都心癢癢了,那腰,那身段,嘖嘖,改明兒跟裴二少提提,跟他換著玩。」
「換著玩兒?你以為是你們以前換的那些女人啊,人好歹是簡家大小姐呢。」
「簡家?簡家現在算個屁。」那人嗤笑了聲,語氣極其輕蔑。
秦瑾舟轉眸,視線落在簡微身上。
見她面色清潤波瀾不驚,他頗覺意外的佻眉。
還以為她這樣的溫柔小嬌花,驟然聽到那些汙言穢語,怎麼著也得委屈地哭了,再不濟也該表現出一點臉紅憤怒什麼的。
可她卻什麼表情都沒有,整張臉乾乾淨淨,一副世間紛擾通通與我無關的清寂。
外面的話越說越汙穢,秦瑾舟眸色一沉,眼底閃過不耐,抬手就要去撩簾子。
簡微嚇了一跳,也顧不上思考,立刻伸手去止住他。
她的手掌心明明又小又軟,用的力道卻不輕,就這麼緊緊握著他腕骨,壓著他袖釦,生生壓出一個淺印。
秦瑾舟盯著她膚如凝脂的手背,薄唇玩味勾起,就這麼任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