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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豈有此理,這是皇上賞賜的府邸,先朝王爺的住所,是上百年的老宅,他們才是後來的,走,本都督這就去問問」
簡清月攔住他:「還是我去吧,與老太太交涉還是女的比較好」
言卿:「我跟你一起去,看那老妖婆還有什麼招數」
「也好」
站起的瞬間,言卿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來:「你先在家等候,我出去一趟,回來再一道過去,一定要等我」
他打馬而去,沒過多久便回來了。
二人到了賀府,簡清月對門人道:「請向老夫人稟告一聲——」
話沒說完,言卿便打斷了她:「賀老將軍可在?」
門人道:「不在」
言卿拉起簡清月的手,抬腳便闖了進去:「老將軍都不在,還給誰留面子」
他來過這裡幾次,不用帶路,根據記憶便一路直奔了老夫人的松鶴堂而去。
一路上府裡的下人看到簡清月都面色複雜,不知該如何面對角色轉換如此徹底的她。
簡清月再回到這裡,心情很平靜,她已經可以坦然面對這裡,既不悲傷也不膽怯。
進了正堂的門,言卿如老太太一般,自覺主動的坐在上座,本來坐在上座的老夫人居然還給他讓了位置,待言卿拉簡清月去坐的時候,老夫人道:「慢著!」
言卿眼含殺氣:「如何?」
老夫人挺胸站直:「言都督可識得我身上這冠服」
言卿瞥了一眼,不屑一顧,但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簡清月也識得,那是誥命夫人的冠服,她從前便見過。
老夫人對言卿行個敷衍的禮,而後站在簡清月面前,昂著頭等著。
雖然言卿是正一品的官銜,但簡清月尚不是誥命,論級別來說是要向二品誥命夫人的老夫人見禮的。賀老將軍的爵位是沒了,但是賀仲維受封賞之時,也給老夫人封了誥命,故而她隨著賀仲維的二品官銜,言卿心裡清楚,隨意丟了個玉佩在地上:「勞煩賀夫人幫我撿起這玉佩」
老夫人靜立不動,心裡不斷咒罵,但又無可奈何,她本是想以此來讓簡氏低頭,若她不聽,便給她個枉顧尊卑王法的罪名,若自己先犯,豈不是先授人以柄,只得彎腰去撿,言卿同時對簡清月使個眼色,趁著她彎腰時隨便行個禮便好。
老夫人彎腰彎到一半:「哎呦,我的腰」
她想說彎不下腰去,言卿急忙伸手去扶她的胳膊:「老夫人小心,我扶著點您就能撿到了」
老夫人:「……」
見她看自己,言卿還貼心的把玉佩撿起放在腳凳上,離她的手只有一探的距離。
簡清月趁機在一旁隨便彎了彎腰:「見過賀老夫人」
賀老夫人伸手去撿那玉佩,言卿快她一步撿起來:「您這麼大年紀就不為難您了,我自己來吧」
他一鬆手,老夫人手探空,就趔趄了一下,扶著羅漢床艱難的站起,聽到咔吧一聲,好像骨頭錯了位,真的閃到了腰,她齜牙咧嘴的在杞菊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還要忍住,這還沒完呢。
簡清月隨言卿坐到羅漢床另一側,正要說起牆的事,老夫人反倒惡人先告狀:「我說言都督,不是老身挑理,沒想到你這堂堂都督府居然會利用我家的牆蓋起了房子,若不是今日改造茅廁,還不知道,怎麼,都督被罷官些時日便窮成這樣?老身也是看都是鄰居的,剩下的牆都還沒拆。你說怎麼辦吧?」
她的無理取鬧,簡清月已經領教了,不卑不亢道:「老夫人,不知因何認定那牆是賀府的?」
老夫人:「看起來都督夫人是沒仔細看,那堵牆明明與我賀府全院所用的磚瓦都是一樣的,灰牆紅瓦,可都督府全是紅牆綠瓦,怎麼看都不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