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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溫和。

“靈珠蒙塵，歷經劫難，祛汙除垢，方顯本源。”視線從哪吒的身上挪開，女媧又一次看向了馬善。

“馬善，你好大的膽子。”女媧冷冽的目光shè在馬善身上，馬善只覺得自己彷佛掉入了冰窟窿一般，寒冷徹骨。

馬善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馬善膽量一直不大，娘娘何出此言呢？”

“你膽量還不大？”孔宣不由的在心中苦笑，“請出女媧娘娘不說，還敢出言頂撞，天下還有比你膽子大的傢伙嗎？”

如果馬善知道了孔宣所想，他一定會跳起來指著孔宣嚷道：“你都敢向聖人出手了，還有資格來說我嗎？”

當然即便馬善知道了孔宣的想法，也沒心思關注了，他現在整個心都是七上八下的，若不是手裡還牽著小哪吒，他才不想直接面對聖人呢。

女媧盯了他一陣，直到馬善腿肚子都快抽筋了，她才又開口道：“你莫要以為你做的事情無人知曉，聖人之能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女媧見了馬善的第一眼，就已經直到了他作了什麼事，對於這個延長殷商國運，可以說是與自己作對的傢伙，若不是靈珠子在旁，女媧絕對會一指頭碾死他。

“你若繼續逆天而為，rì後必遭天譴。”

馬善當然知道自己延長了殷商國運，從一方面來說就是與女媧娘娘作對，他連忙解釋道：“娘娘錯怪馬善了，馬善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娘娘您考慮啊！”

“哦，你可說來聽聽，若是有半句虛言，我就把你神魂貶入九幽之下。”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哆嗦，尤其是首當其衝的馬善，更是冷的直縮脖子。

“娘娘，”馬善扯出一個不自然的乾笑，“紂王無道，冒犯聖顏，理當灰飛煙滅。您派軒轅三妖敗壞殷商國運絕對是順應天道。馬善一個小小的燈芯說來也算的上是妖族，怎麼敢忤逆娘娘的意思。”

見女媧沒有說什麼，馬善嚥了嚥唾沫，繼續道：“但那軒轅三妖雖然是奉了您的詔欶敗壞殷商氣運，可她們不只是迷惑紂王，而且殘害忠良賢臣，虐殺無辜百姓，造炮烙建蠆盆，一件件天理難容的事情從她們手中流出。她們的所作所為可以說的上是天怨人怒啊！”

馬善嘆息一聲，臉上是悲憤萬千，“她們作了惡事是敗壞了殷商氣運，可同時也敗壞了娘娘您的名聲啊！”

女媧娘娘青眉微皺，旋即又平展，“她們所為我已知曉，確實有些不妥。”

馬善心下一鬆，“呼……總算過了一關。”可還沒等他喘口氣，女媧又道：“這件事就算過了，但那梅山七妖你又該如何解釋呢？他們本來都是封神榜上有名，你如今擅自插手，讓我與元始道兄如何交代。”

馬善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匍匐在地，“娘娘啊，這件事馬善可都是為我們妖族考慮啊。”

“自上古以來，先有妖皇東皇兩位陛下隕落，後有伏羲大聖轉世為人，我妖族從統領天庭到淪落至今，在世者是百不存一啊！”

馬善的一番‘悲痛yù絕’的肺腑之言頓時讓女媧深為感慨，尤其是女媧聽到伏羲轉世為人，不由的微微一嘆，看馬善的眼神卻是柔和了許多。

“封神大劫之中，入劫者無數，為何偏偏就選擇了梅山七妖替人上榜，那闡教弟子難道就比妖族德行高尚？本來就是因為他們飛揚跋扈、桀驁不馴，得罪昊天上帝，這才有了封神大劫。他們不上榜，憑什麼要妖族上榜？”

馬善義憤填膺的拽過哪吒，氣呼呼的道：“就拿靈珠子來說，太乙收他為徒，根本就沒安好心。太乙讓靈珠子故意闖禍，為的就是讓他捨棄肉身重鑄蓮花法身，那蓮花法身雖說不懼魂魄之術，看似威力無窮，實際上卻是讓靈珠子從此斷了大道之路，rì後怕是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