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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賣酒的酒肆老闆打著呵欠走了出來，微紅的鼻子動了動，嘴邊的鬍鬚看著與老鼠鬍鬚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酒肆老闆……是個鼠妖，還莫名眼熟。

江澄一下子閉了嘴，拍拍女兒的肩示意趕緊走。還真是當年的故人，如果這位還不死心想當大師弟子可怎麼辦。不過，他們現在這容貌，這鼠妖也認不出來吧？

&ldo;前面的道友，等等！&rdo;

酒肆老闆忽然開口喊道。青燈見到江澄嘖了一聲，女兒呵呵笑了一聲。

&ldo;哈哈哈是這樣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看你們覺得很有眼緣啊，我這酒釀的可好，送你們兩壇吧。&rdo;酒肆老闆老鼠妖這麼笑著說。

那兩壇糯米酒最後是妻子女兒一人一壇對著喝掉的，青燈在一旁幹看著。

三人去了上雲寺，守門的和尚大著肚子，站在牆邊打瞌睡。青燈望了望那熟悉的石蓮花，上前輕輕拍了拍守門和尚的大肚子。

那和尚掀開一點點眼簾，還沒看清楚來人就揮著手道：&ldo;什麼人大白天的擾人清……額。&rdo;最後一個字在他看清楚來人後硬生生的吞回了嗓子眼裡，噎出了一個嗝，還帶著酒氣。

青燈道：&ldo;殊止，你又喝了酒。&rdo;

大和尚一臉見鬼，&ldo;師……師叔？這大白天的您老怎麼出現了……不對，您這一死，鬼魂看上去都年輕了不少。&rdo;

青燈：&ldo;……&rdo;

幾人進了上雲寺，青燈去塔林拜過各位師祖，還見了住持殊印與他的愛寵貓白雪。見到百年未見的師叔，作為住持的殊印比起師弟殊止就淡然的多，只是眯起的眼睛睜大了一瞬而已。

江澄帶著女兒去了上雲寺裡她最熟悉的地方，大食堂！芳洵大師果然還在那蒸饅頭，仍舊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

&ldo;來兩籠饅頭，還要靈露兩壺！&rdo;

芳洵大師聽到這不客氣的點單，下意識就要罵，可隨即他覺得不對，轉頭看去，見到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女子站在那，而說話的是她懷中抱著的那個小女娃，聲音奶聲奶氣的，語氣怎麼就那麼似曾相識呢。

&ldo;喲！芳洵大師！是我呀！&rdo;

芳洵大師沉默了一會兒，冷著臉抽出四籠小巧玲瓏的小饅頭，又灌了兩大壺靈露，嘭的往桌上一放，道：&ldo;吃去吧。&rdo;然後轉頭就走。

也不知道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母女兩路過蟬思院，見到那株參天古杏，江澄又興致勃勃和女兒說起，&ldo;當年我在這裡住了幾個月，你爹他天天把我往樹上掛，還不放我下來，最後是小殊妄把我弄下來的。&rdo;

小核桃：&ldo;哦？&rdo;

江澄：&ldo;……女兒，你為什麼突然理我了？&rdo;

小核桃不看媽媽，只問：&ldo;你為什麼會被掛在樹上？&rdo;

江澄：&ldo;哈哈，大概因為我想佔你爹便宜，他不肯。&rdo;

上雲寺的變化並不大，該在的都還在，少的就只有當年那個雙眼失明卻走得很穩的小殊妄。

青燈師徒離開後，上雲寺的下一任佛子是明穢，殊止唯一的徒弟。說起明穢，江澄就想起那年自己在上雲寺泡無垢泉，三個小和尚明華明非明重，帶著當時還是三歲小糰子的小可愛明穢，一起來偷看青燈師祖帶回來的客人。最後被發現，小殊妄給了他們三個一人一竹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