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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鈺微微抿唇,避開話頭道:&ldo;承蒙陛下垂憫,我白蘭今後便是大雍屬國。我是陛下之臣,陛下是臣之君。我雖為異族,君臣之道還是懂的。&rdo;
你為君,我為臣,哪有皇帝如此戲弄臣子?
司馬淳一愣,心中那股火越發竄地厲害。他呵呵一笑,&ldo;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這道理你應該也懂。只是,你是個不同的……朕自然捨不得!&rdo;
姜鈺死死咬著唇,肩膀微微顫抖!
忽然,一行危髻金冠,瓔珞被體的女子緩緩走來,拾階入亭,依次跌入對面大臣懷中,嬌滴滴,柔媚媚,軟聲細語勸酒喝。
一時間氣氛更加糜爛,身後那些宮女們跟木頭人似的杵在那裡,對此場景顯然習以為慣。
姜鈺咻的一聲站起來,目眥欲裂,之前所努力的隱忍瞬時消失。
高髮髻,黃金冠,瓔珞衣,這正是白蘭女官的特有裝束。
白蘭女子號稱高山之鷹,剛烈不屈,豪氣萬丈,才有了白蘭女國數百年的基業。現在被這些大雍男人擁在懷中,任意戲弄。
姜鈺微微顫抖,幾欲倒下。身邊的侍女凌霄趕緊上前扶著她。
司馬淳早盼著這一幕。他好暇以整盯著姜鈺,語氣甚是輕浮,&ldo;你們白蘭女子當真比大雍女子漂亮又有趣。益州太守郭昌進貢的這十幾個美人,剛來時個個忠貞烈婦般尋死覓活,不過被朕調、教幾番,便乖如貓狗。要她作甚,便作甚。&rdo;
這幾位白蘭女官怕是兩軍鏖戰時,被郭昌俘虜而獻。
李忠深鎖眉頭。他雖一路攻破白蘭諸城,所俘白蘭人皆於停戰後予以釋放。怎的郭昌竟背著他擄來白蘭女官,獻美皇上。
懷中的白蘭女子怯怯遞上一杯酒,&ldo;郡王請品嘗!&rdo;
女子手腕處白紗褪下一寸,青紅色的鞭印赫然在目。
李忠面帶不悅,冷冷推開她。
&ldo;不過讓你的臣子給朕的大臣們紅袖添酒而已。若你對此從無忍耐,何談臣服?
司馬淳慢條斯理說完這句,突然沉下臉來,長袖一揮,面前酒杯摔至地上,瞬間杯裂酒濺。
適才燻醉失態的大雍臣子們紛紛立起,轉臉便將懷中女子狠狠踩於腳下。
瞬時,他們已手握尖刀,如宰牲般,將活生生的人瞬間抹了脖子。
汩汩血柱噴在白色帷幕上,一道一道的,如烈焰妖花恣意綻放。湖風卷著嘔人的血腥味瞬間瀰漫了整個亭子。
變故無警襲來,李忠身邊女子臉色瞬時煞白,戰慄不止。
司馬淳冷著臉斥道:&ldo;李忠,你為何不殺她!&rdo;
李忠連忙跪下,&ldo;臣……&rdo;
未等他言語,司馬淳一臉不耐,起身抽出腰劍,拾階而下,狠厲向前一戳,劍從女子後背戳入,銳利劍尖從前胸露出。
女子發出痛苦悶聲,右手抬起伸向姜鈺,囁嚅著,&ldo;陛下……&rdo;
司馬淳一腳踹開她,劍尖淌著粘稠血滴,墜於地上化作朵朵血花。
他閒庭信步般踱至姜鈺面前,露出得意的笑,&ldo;我的陛下,你看她們死在如此美景中,也算死得其所,嗯?&rdo;
姜鈺氣息慌亂,踉蹌後退被他緊緊逼靠亭柱上。
這時,凌霄竟飛撲過來,死死抱住司馬淳雙腿,哭喊道:&ldo;陛下快走!&rdo;
姜鈺大驚,&ldo;凌霄……&rdo;
司馬淳冷冷反手一劍刺入凌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