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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秘事。現在皇上重病在床,已是無暇去管西潘的事兒了。可是國庫吃緊,也拿不出多餘的銀子去支援。這麼顯而易見的結論,在朝為官的只要隨便想一想便能想明白的。”只可惜現在儲君未定,黨派繁多,要徹查恐怕是要花一點時間了。
“既然這樣,就是說我和聿熙還有蘇大人的關係已經被人發現了?”雲璟眯著眼睛。雖然三人的關係遲早會被人有所察覺的,可是他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恐怕是。”白聿熙點點頭,“在來的路上我就想過了,只有我們的關係被人發現了,那些人才會知道我大量儲備糧草是作何用途,那麼燒了糧草,勢必會讓七爺你的計劃落空。”
“可惜西潘戰事實在吃的太緊,當務之急你還是再屯一些糧草比較重要。”事有輕重緩急,周督率兵去西潘已經快半年了,若是再拖下去,再勇猛的將士也只怕是有去無回了。所以,現在徹查是誰放火燒了白府的倉房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是的,好在那些兵器已經先一步運出了城,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快馬加鞭估計十日左右也能到周將軍的手中了。”白聿熙是有些內疚的,倉房走水的事他自己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的。正因為本來今日就要運糧出城的,所以他才疏於了防範,以至於被人有機可趁。
“那麼糧草的事情你繼續負責,剩下的事情我來辦。”雲璟看了一眼蘇伯年,然後同白聿熙說道。
“七爺可有想法了?”
“無外乎是查查爾還有馮庭廣兩個人的其中一個在作怪。”雲璟已恢復了鎮定,“再說我們三個的關係被人知道了也好,反正接下要對付的,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我也已經無需再藏著掖著的了。”
“如此說來,糧草一事還有轉圜。可是老夫今日倒是知道了一件更棘手的事兒。”就在雲璟和白聿熙沉默的時候,蘇伯年又開了口,“今兒個我剛進宮,就被程太醫抓了個正著。”
“太醫院的程先安?”雲璟問道,“我記得他是太醫院的右院判,他找大人做什麼?”
“他細心,在聖上每日用的藥渣子裡發現一味毒藥。”
“毒藥!”雲璟眯起了眼,聲音聽上去剎那間冷了三分。
“對,一味並不常見的毒藥——歲骨。”
“歲骨?”白聿熙對這個名字有一些印象,“我記得這味藥好像是一味極慢性的毒藥。”
蘇伯年點點頭,“程院判也是這麼和我說的。他說歲骨如今在市面上已經並不多見了,因為它的藥性實在太慢,少則幾個月,多則要數年之久才會見效果。但是他卻在聖上的藥渣中發現了歲骨的成分,而且他也私下替聖上診了脈,說聖上服歲骨起碼超過三年以上了。”
“父皇的藥都是太醫院的院首大人親自監督熬製的,應該不會是……”
“肯定和太醫院的人沒什麼關係,誰也不會笨的自掘墳墓的。”蘇伯年果斷的搖了搖頭,“所以我已經讓程院判暗地去查了,希望會有什麼結果。”
雲璟冷冷一笑,“也不知是誰的性子這麼好呢,可是父皇已經是燈油枯盡了,現下又沒人知道玉璽的下落,就算要逼宮,只怕也是徒勞的。”
蘇伯年捋了捋鬍子高深莫測的點點頭道,“這後頭的事兒老夫是幫不上忙了,前朝裡,老夫還能坐鎮一二。”
芙香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幾個月她幾乎是沒有遇到過蘇伯年的。而且當日蘇伯年也只是匆匆的在花扶柳的葬禮上出現了一面。原來他最近一直守在宮中,就怕允帝突然駕崩讓大家措手不及。
但是,芙香卻隱隱的有一些不安,而且這不安正肆意的在心中慢慢的潰散。“三哥不覺得奇怪嗎?”
正當三個男人低語商討的時候,芙香清亮的女聲突然橫空躍入三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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