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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世不問,扶柳無事自當不敢多來往,怕擾了大人清閒。”
“這丫頭是?”蘇伯年笑著搖搖頭,目光對上了花扶柳身後的芙香。
“芙香,來,見過蘇大人。”
“芙香見過蘇大人,大人安好。”芙香依言上前又行了一禮,舉手投足之間渾然天成一股嫵媚纖弱之態,卻依然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蘇伯年劍眉一揚,“這丫頭長的倒是標緻水靈。”
“她,也算是我的義女了。”花扶柳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和芙香的關係。
芙香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花扶柳,卻聽花扶柳同她說道,“蘇大人的園子修葺的是別具特色的,你今日難得來一次,定要好好瞧瞧再走。這‘悠然不問’可比我們那小家子氣的‘素錦苑’要有看頭多了。”
芙香明白這是花扶柳找藉口在支開她,便對蘇伯年說道,“芙香有幸,能得蘇大人通融。”
“去吧。”蘇伯年笑著攏了攏被風吹開的衣袖,衝她點點頭。
芙香謝過後便帶著言歌轉身離開了水榭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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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女?”蘇伯年出神的望了一會芙香遠去的娉婷身影,突然語鋒一轉,不似之前的淡然溫和,“扶柳,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放棄?”
“大人不也沒有嗎?”花扶柳笑了笑,“大人既稱我為貴客,怎的連一杯茶也不讓我喝?”她一邊說,一邊直徑走入了方亭內,自顧自的坐在了蘇伯年剛剛坐過的石椅上。
“我沒有?我避世多年,該忘的早忘了。”蘇伯年跟了進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花扶柳又說道,“你應知我這園子為何起名叫‘悠然不問’的。”
“悠然見南山,從此不問事。”花扶柳嘆了口氣,戲謔道,“以大人那賽諸葛的聰明才智,取這樣直白的四個字,真是難為大人一番苦心了。”
見蘇伯年沉默不語,花扶柳繼續說道,“大人若真不問世事,何苦死死守在晁新二十年不曾離去?大人要的不簡單,扶柳要的卻很簡單,扶柳只是想了結一樁成年舊事罷了。”
“你自己都說是成年舊事了,過去便過去了,何苦為難自己。”
“大人是扶柳敬重的人,大人不幫扶柳,可扶柳倒願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蘇伯年輕輕一笑,“扶柳,別傻了。”
“大人手中有太多的棋,明的暗的,好的壞的,能掌控的,不能掌控的……”花扶柳的玉指撫過面前棋盤上一顆一顆黑白交錯的棋子,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或許恰恰能牽制住太子黨的人。”
“什麼意思?”蘇伯年眼中閃過一抹銳光,卻粉飾太平,偏做無恙。
“扶柳的話點到即止,大人收了這丫頭,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然,扶柳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算計大人您的啊。”花扶柳賣了個關子,吊了蘇伯年的胃口,也尊重了芙香。畢竟有些事兒,由她來說,還是不妥的。
“這麼多年了,你的脾氣性子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變了。”花扶柳聽蘇伯年這說話的口氣,就知事已成了一大半了。“早年那些青澀魯莽,如今都沉了。大人瞧,我也已經年老色衰了呢。”
“呵,那丫頭想必到現在還不知道,她自己已成了你手中的一顆棋子吧。”蘇伯年從棋碗中拿出一顆黑色的玉棋,“啪”的一聲丟向了棋盤。
盤上原本擺放的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散,黑白跳動,雜亂無章。
“可惜了大人的一盤棋。”花扶柳避而不答,望著遠遠那抹粉色的身影感嘆道,“人如棋,棋如人。下棋,下的是心境,扶柳自問沒那個能耐,那丫頭就靠大人指點一二了。”
“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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