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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下樓了。

戶外很冷。

馬路牙子邊上站了一人，挺拔的個子穿一件深色大衣，看見宋唐時還挺冷靜，看見徐洋便不冷靜了，眼光都淡下去。

見倆人並肩有略過他的氣勢。

鄭雷：&ldo;你去哪兒？&rdo;

&ldo;跳舞。&rdo;

他皺了皺眉，抬腳跟上。

宋唐：&ldo;你跟來幹嘛，你又不懂。&rdo;

說完暗爽，終於以牙還牙了一回。

鄭雷沒說什麼，但也不撤，繼續跟。

還沒跟到一半兒，手機響了，接起來說幾句又掛了。

衝著宋唐：&ldo;我還有事兒，明天再來找你。&rdo;

撤了。

宋唐的眼光也淡下去。

徐洋看了看她：&ldo;你畢業這麼久都沒跳過舞嗎？&rdo;

&ldo;嗯。&rdo;

&ldo;那你平常都幹什麼？&rdo;

&ldo;上班，休息，休息完又上班。&rdo;

&ldo;沒幹點別的？&rdo;

&ldo;嗯。&rdo;

&ldo;也沒跟以前舞蹈隊的同學聚聚？&rdo;

&ldo;嗯。&rdo;

&ldo;你還記得陳潔嗎，以前跳舞跳最好的那個，現在開了一舞蹈室，生意還挺好，我把妞妞送她那兒跳舞去了。&rdo;

&ldo;記得。&rdo;沒精打採道，&ldo;給鄭雷寫情書的那個。&rdo;

徐洋頓了頓，笑：&ldo;這麼多年給他寫情書的還少嗎。&rdo;

&ldo;是不少，敢送出去的沒幾個。&rdo;

倆人又走了一陣，宋唐忽然站住。

&ldo;我不想去了，我想回家。&rdo;

徐洋點頭：&ldo;我送你。&rdo;

&ldo;不用了。&rdo;

&ldo;沒事兒，順路。&rdo;

&ldo;我有事兒。&rdo;她看著他，&ldo;他這樣讓我很不開心，可我和你走在一起，即便只是朋友，和他又有什麼區別。&rdo;

徐洋聽不懂：&ldo;你說什麼？&rdo;

&ldo;以後別來找我了，我不能和你吃飯，也不會和你跳舞，再見了。&rdo;

走了。

回家看齊瑋。

陽臺一張躺椅，齊瑋半躺在那兒。旁邊架了盞落地燈，手上一本未翻完的書，她眯著眼側躺，倦容平靜呼吸沉穩，眉目間頗有幾分姥姥在世時的模樣。

宋唐說不上來什麼滋味。

她站那兒沒動，齊瑋卻忽然醒了。

掀了毯子起來：&ldo;怎麼突然回來了？&rdo;

&ldo;來看看你。&rdo;

&ldo;吃飯了嗎？&rdo;

&ldo;吃了。&rdo;

齊瑋給她倒水。

&ldo;我爸呢？&rdo;

&ldo;和同事聚餐去了。&rdo;

宋唐拿起茶几上的藥瓶：&ldo;你失眠？&rdo;

&ldo;有一陣了，老睡不好，一閉上眼總想起你姥姥。&rdo;

宋唐沉默，一會兒：&ldo;人死不能復生，你該多出去走動走動，轉移注意力。&rdo;

&ldo;我知道，但什麼事都有個過程，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rdo;

邊說邊倒出兩粒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