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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之心,還很有些明目張膽的狠毒!
程潛心裡已經開始起火了,只是礙於溫雅是木椿真人的老朋友這點人情面子,沒有當場翻臉,忍耐道:“溫前輩!”
“門派……”溫雅忽然長嘆了口氣,“小子,憑藉你們幾個孩子,是支撐不起扶搖山的。”
程潛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唱衰扶搖派,不過想起此人與師父在一起也沒說過幾句好話,心裡又釋然了,他對此並不爭辯,只是倔強地與溫雅對視片刻,便偷偷研究起身上的縛仙索,打算找個縫隙解脫出去。
誰知下一刻他卻感覺周身一鬆,溫雅將縛仙索收了回去。
溫雅道:“依你的年紀居然能到御劍這一步,也算是出類拔萃了,我與你師父多年相交,不能看你去找死,這樣——”
他話音沒落,礁石上驟然出現幾條虛影,溫雅放出了三條分神。
“你要是能從我這三條分神中闖出去,我便不再攔你,”溫雅道,“但是有規則,我不要看你們扶搖派那些個鴛鴦蝴蝶、花裡胡哨的劍法,你自己只許挑一招,也只能反覆用這一招,只要你能破我的分神,隨便你去暗算誰。”
只許用同一個劍招,那不就是要拼真元了?
程潛差點沒讓他氣笑了——感覺這溫前輩也有些為老不尊,居然提出要與自己拼真元,那和一個大人要跟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掰手腕有什麼區別?
真是臭不要臉出了境界。
第46章
程潛忍不住嗆聲道:“我修為低微;等我能一劍破開前輩三條分神,不說我師兄他們屍骨都寒得要結冰,只怕我先要餓死在這——溫前輩;麻煩你講點道理。”
溫雅絲毫不為所動;他掃了程潛一眼,少年人或孤憤,或不甘;或有野心;或滿腔鬱郁,心腸總是容易不那麼堅定地硬;眉宇間也總是容易帶上因惴惴不安而起的戾氣;在這一點上;程潛尤甚常人。
溫雅毫不留情地打擊他道:“這麼說,你連我的分神都破不開,還妄想去與周涵正鬥?靠什麼?做夢嗎?”
程潛正要爭辯,溫雅一擺手,再次咄咄逼人地打斷了他:“還復興門派,你要真心想復興門派,現在最該做的就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刻苦修煉個三四百年,我看你根本是不敢獨自承擔重任,才什麼事都不管不顧地往前衝!”
程潛眼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隨即他提起霜刃劍,不鹹不淡地說道:“前輩說得有理,但是激將法那套我不吃。”
溫雅心道,這是一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不教訓是不行了。
於是他那三道分神影隨心動,猛地騰空而起,將程潛圍在了中間。
在小輩面前搶先出手,可見什麼道義與節操,這溫掌櫃的真是一概沒有。
程潛手中霜刃卷潮般地湧向那三道分神,劍氣將海礁旁本來平靜的海水也攪動起來,海水壓抑著暴虐的力量,狠狠地拍在了海礁上,兩人腳下巨震,而溫雅三道分神相互配合,居高臨下地在空中結成一張巨大的光幕,漁網似的衝著程潛劈頭蓋臉地落下。
劍氣與巨網在半空相撞,“轟隆”一聲,礁石被震得石塊亂飛,險些當場分崩離析。
溫雅本尊坐在原地,忙伸手掐一手訣,將屁股底下的礁石保護起來,以防一會要去海里與魚共舞。
三條分神毫無技巧,蠻力壓制了程潛的劍氣,大光幕結成的網漸縮,將程潛嚴嚴實實地罩在了其中。
程潛一時支撐不住,後力又難以為繼,只好暫避鋒芒,御劍繞場躲閃,重重地急喘了幾口氣。
“海潮劍,”溫雅慢條斯理地冷笑道,“就你這種心胸,也好意思說自己練過海潮劍?”
他突然爆發出一聲長嘯,只見頭頂分神驀地化成了一圈虛影,接著,分神們一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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