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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空聖……是飛陸界本地人嗎？&rdo;凌子寒看著空聖的影像，仔細琢磨著他的資料。

&ldo;確實是我們這一界土生土長的人，我已經確認。&rdo;藍九淵說得很肯定。

&ldo;嗯。&rdo;凌子寒凝神細想了一會兒，&ldo;這個空聖年老成精，應該是很惜命的人，若不是逼到絕境，多半不會與我們以死相拼。&rdo;

&ldo;你沒見過他，僅憑資料就能得到如此準確的判斷，很了不起。&rdo;藍九淵擊節稱讚，&ldo;他的確是這樣趨吉避兇的性子，遇事先找退路，有丁點險情就武魂建立臨時空間，躲進去避險。說起來，他這般不喜歡與人爭鬥的性子，也不知道怎麼踏入武聖境界的。&rdo;

&ldo;根據他的武魂和性情，大概領悟的是守護之道吧。&rdo;凌子寒隨口說，&ldo;這雖然不算大道，只是小道，但是如果能領悟通透，也能踏進武聖境界的，只是再要往上走就很難了。&rdo;

&ldo;很有可能。&rdo;藍九淵沉吟片刻，點了點頭，&ldo;怪不得他這一千多年都沒有絲毫進步。&rdo;

&ldo;那如果他這次真來了，就把他作為重點攻擊目標。&rdo;凌子寒頓了頓，&ldo;最好能夠生擒，他活了那麼大歲數，有很多事我想要問一問。&rdo;

&ldo;嗯，可以。&rdo;藍九淵很有信心。他是武皇巔峰，半隻腳已經踏進了聖階，對付一個低階武聖完全不成問題。

&ldo;你要露面？&rdo;凌子寒微感詫異，&ldo;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嗎？&rdo;

&ldo;沒有。&rdo;藍九淵淡淡一笑，&ldo;我在外行走時一向獨來獨往，頂多會帶一、兩個僮兒做些雜務。你的那些衛隊成員也是第一次看到我，只是出發前他們接到指令，這次迎接少族長的行動由我和子默負責，他們要服從我們三個人的命令。當然，以少族長馬首是瞻。你是最高決策人，我只是協助你，在旁邊提提建議罷了。&rdo;

凌子寒並沒有虛詞客套，而是沉穩地說：&ldo;我瞭解的情況很少，確實需要藍叔在旁鼎力相助。至於與敵人戰鬥之事，還是先交給我們吧，你暫時別出面。如果需要你動手，我不會客氣的。&rdo;

藍九淵略一挑眉，笑得滿面春風，&ldo;謹遵少族長之命。&rdo;

第90章空聖

事情有點出乎藍九淵的預料。

他們在虛空亂流中飛行了一個月，仍然沒有看到有什麼設伏偷襲的跡向。

船上很舒適，大家都習慣了上面的生活，感到寧靜、安全，而且靈氣充足，非常適合修煉。大家備戰了幾天，發現一直平安無事，就各自閉關修煉去了。藍九淵和凌子寒聊了幾天之後，也與幽子默各自回房，不再留在前艙。

衛天宇對於這個從來沒見過的內虛空無比著迷，一直撲在水鏡前面，看著小電取樣、探測、計算、研究。凌子寒在他身邊不遠處，半躺在地上看聖殿的資料和本源古陸的歷史書。兩人一直各做各的事，心裡卻感覺很溫馨。

飛了一個月，外面的景象總是如旋風般的各種虛空亂流，衛天宇似乎終於看膩了，過來坐到凌子寒身邊，整個人躺進他懷裡，隨口說道：&ldo;後面有人跟著我們。&rdo;

&ldo;嗯。&rdo;凌子寒放下手裡的書，從半躺改成平躺，有些意外地問，&ldo;你確定是人？&rdo;

&ldo;確定。&rdo;衛天宇笑道，&ldo;跟了兩天了，始終與我們的穿雲舟保持著一公里的距離，很謹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