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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還告訴我,早上白蘭和小丁都來作了詢問筆錄,白蘭的父親也來了,情緒很激動,希望我能幫助安撫一下家屬的情緒,不要給偵破工作帶來無謂的幹擾。
我承認我當時很想罵人,但我不敢。無論從職務、資歷、警齡和警銜哪個方面看,老許都高我好幾頭。我嚴重懷疑笑面虎秦東明背著我又給眼前這個打官腔比拉肚子還順溜的老狐狸打了電話,倆人商量好了一塊逗我玩。
我和老許的談話很快就結束了。接近尾聲的時候我不抱任何僥倖心理的提出看看屍檢報告。果然被老許嚴肅的拒絕。
從老許辦公室裡出來,我在和平分局辦公樓破舊的走廊裡穿行而過,覺得他們該重新裝修了,另外心裡很失落,有點愧對誰的意思。
這種複雜的情緒很快就一掃而光。因為我在樓梯口遇到了小芳。
7、
小芳不是村裡那個長辮子大眼睛的好姑娘,他本名叫周方方,是我警院的同學,和我在同一個中隊。我們那會兒老覺得一個膀大腰圓的猛男起了個女孩名是件挺搞笑的事,加上頭兩年偽都市民謠歌手李春波的流
毒未清餘威尚存,所以大家都叫他小芳。畢業後我們很久沒見。
我做人的信條一貫是有便宜不沾王八蛋,所以小芳提出要請我吃飯敘舊時,我斬釘截鐵的答應了。
菜還沒上齊,我就覺得自己這張厚臉皮果然天下無敵,居然能帶來好的不得了的運氣。
因為小芳告訴我他現在居然就在老許探組裡工作。行了,你就是我在老許身邊安插的臥底了,這事我都不用跟你商量,就這麼定了。
喝了幾杯酒,聊了會當年在學校裡的荒唐經歷之後,我開始假裝心不在焉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好象知道自己即將不久於人世,放下酒杯出門絕對立刻讓車撞死。
小芳相當遲鈍的感覺到我的異常,問我鬧什麼心呢。
我無限感慨的說真羨慕你啊,現在能進刑警隊,咱們那會都盼著能幹刑警,你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呢。你別看我現在也算刑警,可乾的淨是些幫缺心眼的買賣人催債要帳的活。自己朋友有事都幫不上忙,白穿這身老虎皮了。
小芳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他一個好朋友的姐姐昨晚上讓人殺了,在梧桐路。
如我所料,小芳二目圓睜,拍著胸口跟我玩信誓旦旦,這事包在我身上。
我們連著幹了幾大杯白酒。小芳的酒量和念書那會相比沒有顯著的提高,我覺得這跟他沒在派出所當過片警有直接的關係。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小芳領我去辦公室,頭重腳輕打著酒嗝,開誠布公的向我展示了梧桐路殺人案的屍檢報告和痕跡物證清單。
白梅的枕骨受到外部機械力的直接打擊,死於顱腦損傷和嚴重失血。兇器為某種帶有尖銳凸起的鈍器。透過對屍體肝臟溫度的檢測,考慮到案發時的氣溫情況,死亡時間可以確認為午夜0時左右,前後誤差30分鐘。
我一頁一頁的翻閱厚厚的一疊列印紙,注意到幾個細節。
一、死者死亡前4個小時內有過性行為。
二、死者的傷口在後腦偏左的部分。
三、死者頸部的白金項鍊和腕上的手錶均儲存完好。
四、死者大衣上沾有很多青灰色纖維,經鑑定,系經過染色處理的羊毛。
五、案發現場發現一隻濺有血跡的一次性打火機,上面印有進口百威啤酒的商標,因打火機塑膠外殼經過磨砂處理,無法採集指紋。
六、在案發現場的血跡中,發現一道較為模糊的腳踏車車輪印痕,根據印痕寬度,可以確定是一輛山地車。
看完所有材料,我發現老許的確是個老刑警,遠比我想像的精明。他甚至已經調閱了當日晚23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