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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猶豫過,要不要讓老師和孩子們加入直播和自媒體的行業。
他們身份特殊,上蒼予眾人悲憫之心,他們很容易引起話題,和社會各方面的關注。
可是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直播並不是一個可長遠發展的道路。
曾經的她都會被眼前的利益矇蔽雙眼,更不要說這些更窮苦的孩子們。
而且,又如蔣俞白最早告訴她的,當平臺扶持的時候,這些孩子會有更多流量,可當這波流量過去,平臺需要吸引其他使用者時,孩子們就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壤。
曾經的她有蔣俞白給她託底,可是,這些孩子們沒有。
只有實業,可以興邦。
預計中悠閒的大龍山之旅因為陶竹的忽然起意而變得匆匆忙忙,要回北京的那天,家裡來了位不速之客。
那位多給了他三十九塊錢,但是在忙碌中早已經被遺忘的,賣蔬菜的孩子。
他帶著滿滿一簍子的菜,這次的簍子比他上次背的還大,從後腦勺壓到了他的膝蓋,他小小的身體被大大的菜簍子壓到直不起身。
伸開手,他的手裡還攥著皺皺巴巴的十四塊零錢。
簍子裡是二十五塊錢的菜,加上他帶來的零錢,總共三十九。
他們兩清。
把簍子裡的菜倒在地上,他背著空簍子,腳步輕快地飛奔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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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陶竹保持和希望小學老師的聯絡。
都有各自的生活和工作,她們聯絡的並不頻繁,然而忽然有一天,陶竹在工作時,接到了老師主動打來的電話。
去到小學裡上課的孩子真的更多了!
陶竹只是笑了笑,說了聲知道了。
第二年,老師第二次主動給陶竹打電話。
告訴她,來上學的女孩子變多了!
然而不可避免的是,有些家長要求她們把飯裡的肉帶回家,給還沒有上學的弟弟。
肉不過是小恩小惠,對於陶竹來說不值一提,但她不希望孩子們養成偷盜行為,因此讓老師把餐飲看的更嚴格一些。
但與此同時,她實行了獎勵機制。
隨堂檢測,大考小考,滿足了一定的成績,就可以給她們更多的肉和飯,並且陶竹在全國範圍內的希望小學推廣這一機制。
山高路遠,未來只有知識的力量會化作堅定的步伐,陪著這些女孩兒們,邁向理想的高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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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家年年都會拉出去上財富榜,每年都會想辦法撤下來,因為集團不需要掌權人的名氣來融資。
過多的曝光和關注,只會帶來麻煩。
受到蔣俞白處事影響到的陶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自己在做的事情。
在她的任何社交平臺上,也沒有蔣俞白的身影。
在豪門圈子裡,人際關係複雜,比起喜結連理,更像是人員合理分配。
家中各種內務,以及眾多親朋好友之間的走動和送禮,是需要一個人專門負責打理的。
豪門裡的全職太太,像一個無法培訓的職位般的存在,哪怕是原生家庭殷實的許婉樓,也無法躲過這一點。
可在這一點上,陶竹和柳書白很像,他們都不是擅長處理這種事的人。
因此,在蔣俞白和陶竹的小家裡,這些事都也都交給了許婉樓。
逢年過節,生日賀禮,哪些人要走動,哪些人送什麼禮,全都由許婉樓打理,而陶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在意識到這件事時,是陶竹迷迷糊糊,午覺剛睡醒的時候。
孕期嗜睡,她又黏人,要蔣俞白陪著睡。
冬天暗的早,木質移動桌上,電腦發出淡淡的光,映在蔣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