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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俞白皺眉:「嘖。」
王雪平在他們家幹了挺多年,蔣俞白知道她是挺恪守本分的一個農村婦女,活也不少幹,按理說是沒什麼可挑的,但他不喜歡王雪平身上過分的規矩感。
她階層概念過於固化,行為跟古時候在宮裡伺候皇上的嬤嬤似的,記得剛來的時候還管他叫大少爺,要不是許婉樓喜歡這風格,蔣俞白差點把她辭了。
擔心被蔣禾誤會,王雪平還在喋喋不休,被蔣俞白淡聲打斷:「行了,我讓她吃的。」
王雪平噤聲,尬在原地。
陶竹看著她這樣子,心裡挺不是滋味。
她難受是因為來餐廳吃飯,本意只是想離蔣俞白近一點,沒想到會因為這點私心害王雪平被說。同樣還因為,她和蔣俞白的差距大到她甚至看不到界限在哪。
精心烹飪和裝飾過的菜擺在眼前,可陶竹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扒拉了兩下自己盤裡的菜,放下筷子。
第12章 昭然若揭
事後,陶竹免不了又被王雪平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番,讓她擺正自己的位置,日常絕不可以上蔣家的餐桌,哪怕是他們讓她吃也不行,除非情況特殊。
陶竹情緒不高,只在王雪平說到「以後蔣俞白就是蔣家的繼承人」的時候她問了一句:「蔣家是做什麼的?」
王雪平很警覺:「你問這個幹嘛?」
「就是好奇。」陶竹沒把晚飯前發生的對話告訴王雪平,「以前蔣俞白去繁春的時候不是說他們家是開果汁廠的嗎,但我感覺他們家好像不完全是。」
王雪平:「這跟你沒關係。」
陶竹「哦」了一聲,關燈上/床。
儘管對於蔣家並不完全瞭解,但陶竹是能從王雪平的態度裡感覺到一些事。
比如現在的蔣家,應該比三年前的蔣家更有錢。
至於具體有錢到什麼程度,陶竹就沒辦法把這具象化了。
不過,不管是哪種程度,都足以讓他們的身份和地位拉開到雲泥之別。
陶竹翻身,在黑夜裡對著白牆輕輕地嘆了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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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漸轉涼的天氣裡,陶竹迎來了新學期的第一個週末。
「接受」是她這一週的代言詞。她接受忙碌,接受變化,接受知識,接受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也接受北京的各種高昂費用。
資訊強度過大,導致她的週末除了吃飯之外,連床都不想起,早上睡醒中午睡。
然而,生活總是不讓人如願的。
午覺睡的正香,她被王雪平搖醒,讓她幫忙去集團裡送個資料。
「啊?」陶竹迷糊中已經走到外面等車,她捏了捏手裡的公文袋,聲音惺忪,「為什麼是我去啊?」
王雪平:「那不然是我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媽為什麼不去啊。」還沒睡醒,陶竹稱呼沒改,乍一聽像罵人。
王雪平當時眼睛就尖了,整句話聽完之後幫她拉開車門,特地強調了稱呼:「『許老師』去不方便。」
哦。
他媽去不方便。
那她去就方便了???
躺在後座歪歪斜斜的陶竹忽然坐的板正。
蔣俞白不讓許婉樓去,應該是因為不想讓家人出現在公司,雖然陶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算他的家人,但是貿然去他公司應該也不好。
看到集團大廈,陶竹給司機指路,讓他停在公司對面的國貿商場。
商場和大廈的距離開車需要調個頭,目測如果是步行的話,過個馬路就能到了。
陶竹站在大廈臺階上,按照王雪平給的電話號碼白撥通電話,說明來意,並問道:「那我在哪裡等你比較方便?還是給你送到你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