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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好朋友就只有仲宇,這兩個人的性格很不一樣,陳韓山沉穩內斂,仲宇外向豪爽,兩個人從高一開始就是同桌,逐漸相處成了好朋友。
大概是這樣的反差感,為他掙得了很多女同學的喜歡。
除了女同學,陳韓山在老師們那裡的口碑也很好。
因為成績優秀,配合度高,每當學校有活動任務時,陳韓山就成了老師們心中的首選。需要搬書的時候,會喊陳韓山。運動會專案缺人的時候,會喊陳韓山。需要作為學生代表發言、或是參加理科競賽的時候,都會喊陳韓山。
陳韓山彷彿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
而林織自己,也有過幾次和他相處的機會。
學校的元旦晚會,林織作為主持人和樂器演出人員,忙得腳不沾地。
從市演藝中心租借的三套禮服裝在三個巨大的木頭箱子裡,直接被送到了班上,林織根本提不動。
教室距離禮堂本就有些距離,而且他們教室在三樓,這就意味著她得來回跑好幾次,她看著放在教室角落裡的揚琴箱,欲哭無淚。
「沒事兒,一會兒我幫你抬!」百貝很仗義地說要幫忙。
「你不是馬上就要去音樂教室排練嗎?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吧。」
「沒關係的,我偷偷溜回來就行。再說這種時候,姐妹不上誰上!」
「我來。」
林織和百貝同時轉身,發現陳韓山站在教室後門,手指尖處還頂著一顆正在旋轉的籃球。他話音剛落,籃球停止了轉動,被他穩穩託在手心。
「會不會很麻煩你?」
「不會。」陳韓山自然地將手裡的籃球遞給林織,彎腰提起兩隻箱子,「是直接送去禮堂嗎?」
林織看著自己手裡易主的籃球,反應有些遲鈍,答道:「嗯,謝謝你。」
「不用。一會兒揚琴也等我來搬,那個重,你別動了。」說完,他直接走出了教室。
鎮江的冬天濕冷刺骨,即便是晴天,也感受不到太多暖意。但是這一刻,陽光順著簷廊照下來,形成橫橫斜斜的光柱,照在教學樓的每一處。
陳韓山拎著兩隻大箱子走過灑滿陽光的走廊,背脊挺直,大步流星。
教學樓前已經落盡樹葉的玉蘭樹好似被描繪了一層鵝黃色的光邊,下一秒就要長出預示春天的花苞來。
林織不知道這一刻的暖意從何而來,就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陳韓山會知道被她放在牆角的是揚琴。
「他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孤僻嘛!」
因為百貝的這句話,林織對陳韓山的感覺,從很怪變成了好奇。
每一年的冬天對於林織來說都很難熬。由於體質的關係,她從小到大都手腳冰涼,所以一到冬天,她就會在口袋裡一左一右塞兩個暖寶寶,可以隨時隨地用來取暖。
但陳韓山卻不一樣,他總是穿得很少,寬大的冬季校服拉鏈敞開著,裡面只有一件黑色低領毛衣,寒風從他的鎖骨劃過,像是畫筆刷過畫布,留下一片紅色。
每次看到他的身影,林織就下意識縮縮脖子,感覺自己的抗寒能力又降低了一些。
那一年的冬天好像格外漫長,天氣一直不太好,天空灰濛濛一片,雲層都低低地壓著,連帶著心情也明媚不起來。
斷斷續續下了好幾天的下雨,雨絲落在身上,像是細針刺進骨子裡,冰涼到甚至有些刺痛。
隔了一個月末假期,再見面的時候,班裡的同學們都裹成了粽子,還有不少人得了重感冒。
就連陳韓山,也圍了一條黑白棋格圍巾,遮住了他細長好看的脖子,讓他整個人都柔和起來,顯得比平時平易近人。
李士拿著書本進教室的時候,立刻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