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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元滿心滿眼都在雲濃身上,並沒功夫去細看旁的,只冷冷地甩了句「出去」。
秦君低下頭,一言不發地出了門,顧修元反手將房門栓了,方才大步走到了雲濃跟前。
顧修元是在南風館中留過的人,各類的旖旎□□沒少見。
白日裡爭執之後,原本是想著暫且分開冷靜幾日再說,可在聽人來回稟,說雲濃隨著景寧來了南風館後,他原本那些徐徐圖之的打算就全部拋之腦後了。
他沒法接受雲濃與旁的男人有親密接觸,甚至連想一想,就覺著要瘋。
早些年雖有苗頭,但卻不至到此地步,可在雲濃失而復得後,顧修元對她的獨佔欲便彷彿到了頂點。
顧修元就這麼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雲濃散落的長髮上,片刻之後,抬手輕輕地撫了撫,心中莫名生出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與雲濃分別已有足足一年,從最初得知訊息後的五內俱焚,到後來漫長時光中如同鈍刀子割肉般的相思,再到重逢時的震驚無措……
五味陳雜,箇中滋味只有他一人知道。
可那些曾有過的怨念與不甘,卻都奇異地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只要雲濃還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就夠了。
雲濃伏在桌案上小憩,長發如同潑墨般灑下,任由顧修元撫弄著,顯得格外乖巧。
前世雲濃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模樣,可重逢之後,顧修元卻再沒從她那裡撈著過什麼好臉色,如今只覺著心都軟了許多,一時間竟有些不捨得打破如今的氣氛。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方才低低地叫了聲雲濃的名字。
雲濃眼睫微顫,卻並沒有睜開,只是含含糊糊地說了句:「別吵。」
顧修元的手拂過她的臉頰脖頸,不輕不重地替她捏了捏肩,而後道:「我抱你去睡,好不好?」
雲濃的酒品算不上好,不然當初也做不出來初見顧修元就要把人帶回府的事情。
她昏昏沉沉的,也沒分辯出這是前世還是今生,只覺著困得厲害,眼都不睜地應了聲:「好。」
顧修元小心翼翼地替雲濃將長發攏到身前,而後低下身,直截了當地將她抱了起來。這是他做慣了的事情,雲濃不自覺地動了動,在這熟悉的懷抱中尋了個習慣的姿勢,倚著他的肩,睡得愈發沉。
也是直到這時,顧修元方才看清雲濃的模樣。
原本白皙如玉脂的肌膚透著淡粉,睡得很安穩,眉眼舒展開來,很是賞心悅目。只不過當他看清那花了的唇脂時,卻不由得一愣,抱著雲濃的手臂也收緊了些。
雲濃覺出些不舒服,強撐著睜開眼,帶著些抱怨開口道:「顧郎?」
她原本是有些恍惚,對上了顧修元那複雜的眼神後,不由得一凜,及至顧修元將她放在床榻上後,算是將這事的來龍去脈給弄清楚了。
「顧修元,」雲濃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些,「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原本乖巧的模樣蕩然無存,顧修元緩緩地問道:「我若不來,你想如何?」
雲濃下意識地反駁道:「與你何干?」
說著,雲濃想要起身叫人來,可卻被顧修元輕而易舉地按了回去。
顧修元的手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方才那人,他碰你哪裡了?」
雲濃還是怔了一瞬,方才意識到他說的是秦君,原本是想要懟回去,可看著顧修元這模樣,又硬生生地將話給嚥了回去。
她與顧修元相處這麼些年,到底不是白過的,一見他這神情,就知道他已經處於忍耐的邊緣。
如今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雲濃搖了搖頭:「沒有。」
顧修元未置可否,只垂眼看著雲濃,像是在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