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4 頁)
子,自然該由王家來管。
許谷誠向來注重家庭和睦,很多事都親力親為,苦些累些都不會在意。而且他希望許家日後能成長為大族。而大族裡的人應該是擰成一股繩,是互相幫助的,而不是妒忌或是陷害,如今的許家卻恰好相反。
後宅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
“老爺。你向來是個明白人,怎如今這般糊塗?”呂氏捏了捏許谷誠的手,面上表情嚴肅了幾分,道:“您考中進士與大伯犯錯沒有任何關係,他是因為心性不夠被王家娘子誘騙,與老爺你無半分關聯。”
呂氏說得極其認真,話語又十足的肯定,聽得許谷誠心中暖暖的。
“晚娘。這些道理我又如何不懂,只是心中到底是……”許谷誠話說到一半停下,不再多言。
屋裡沉默了有一盞茶的功夫。許諾站的有些累,又擔心李嬤嬤或是婢女回來,就腳步踩地重重地進去。
二人見她進來,立刻笑起來,全無先前的沉默。
許諾依次給二人施禮,將手中的畫遞給許谷誠:“爹爹。孩兒畫的海棠可有進步?”葉娘子送她的兩盆海棠上個月栽到了院子的花圃裡,雖然花期已經結束。但枝葉長的很茂盛。
許谷誠接過就站來要去小書房:“我先去看看,你與你母親說完話過再來找我。”
“六娘。給你送去的那身衣裳可還滿意?”呂氏要給許諾置辦十二歲的生辰,自是將她那日要穿的衣裳和首飾都搭配好了。
許諾看了許谷誠的背影一眼,到底是覺得他今日笑的有些勉強,但她是小輩,剛才的話又是偷聽的,雖然心裡有些想法,卻也不能多說什麼。
“孩兒很喜歡,後日便穿了去參加宴席,不知娘給我備了什麼禮物?”許諾想起那套金燦燦的頭面就覺得脖子酸,但一想那些金子貴重的厲害,又覺得脖子酸會也值得。
“哪有你這般提前問的,等後日便知曉了,不要毛躁。”呂氏性子轉了後人也嚴厲了幾分,過去見到許諾就只想著她受過的苦,一心要好好待她,以此彌補,如今卻不再這般。
許諾笑嘻嘻地點頭,又和呂氏說了些話,待李嬤嬤進來她就起身去了小書房。
這次出去,院裡先去失蹤的婢女再次出現,或是忙活或是站在門外,顯然之前是被支到後罩房了。
許諾進小書房時,許谷誠正在練字。
許谷誠練字向來是一氣呵成,許諾沒有打擾他,自己坐下撿起旁邊已經寫好的一張就見上面寫著《詩經》裡的話:“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心道,父親心中果然是有些煩悶啊。
又拿起一張,依舊是《詩經》中的句子:心之憂矣,如匪浣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
看完後,許諾心中莫名沉重,父親向來樂觀,卻因為大伯父的看法寫了這些語句。
大伯父對父親竟然這般重要?
許谷誠寫完後停下筆,聲音溫和道:“這副海棠相較之前的是有進步,佈局更合理,留白恰到好處,花蕊是多了靈動,但枝葉韌勁不足,還需練習。”說著話拿著墨筆在紙上勾畫枝莖。
許諾認真地看,手舉起空畫了幾下。
許谷誠見狀將筆遞給她,她握住筆就接在許谷誠畫到一半的地方繼續畫,因為眼前就有現成的例子,這次畫的倒是不錯,許谷誠也點頭稱讚。
今日許谷誠難得回來的早,待婢女掌燈後就給許諾講了一個時辰的書。她因為心裡年紀大,接受的很快,不覺得晦澀,時間也不難熬。
請知州及二甲第三名的進士做西席,啟蒙教書的閨秀,許諾怕是第一人。
但她唯獨就覺得父親的字好,也只願意跟著父親學,只要瞅著父親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