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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連眨眼這樣的細微動作也無。但是,很快他就抬起頭來,看向炤寧,“江四小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我若是有這個念頭,早已出家做了和尚,哪裡需要等到今時今日。”
炤寧微笑,笑靨如花,眼底的寒意卻更凜冽,“這不同。以前你只是怕,如今你身在心之煉獄。”
以前陸騫再怕,還有個盼頭,盼得她終被暗殺喪命就好,眼下則是腹背受敵,不,是三面受敵。
到了這地步,他獲得解脫的方式,真的太少。炤寧為他設想了很多種可能,都不能一了百了,只有出家這一條路,能讓他與過往做個全然的了斷。
以往炤寧看到別人近期前景的時候,只做看客,順其自然就好。不相干的人,都不需她做不相干的事。這次不同。這一次,她要改變陸騫的運道,如何都要盡力更改。因為有人先一步手段強硬甚至卑劣地改變了她的命途。
“可我真的還沒想到這一層。”陸騫看著炤寧,眼底的恐懼是真切的,“難道……難道江四小姐想要我走這條路加以利用?”這樣說著,他眼底有了些許喜色。
陸騫絕不是全然沒腦子的,最起碼,他反應很快,會依著真實情緒的流露說出口不對心的話。
“你說呢?”炤寧從容起身,到了門外,讓紅蘺附耳過來,微聲交談。
陸騫先是側耳聆聽炤寧的腳步聲、之後的語聲,發現無法聽清她言語的時候,已是驚懼交加。到了這會兒,他是真的忘記了房裡還有另一個人。
師庭逸目光深遠地審視著陸騫。同炤寧一樣,看著那個人的時候,便不會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
炤寧猜得沒錯。陸騫分明是在打算出家一了百了,被戳穿之後的反應,只是依著驚駭恐懼的情緒說出辯駁的言辭。
師庭逸為此甚是困惑——他對陸騫很瞭解,看得出不足為奇,炤寧在外閱歷漸長,看得出也不足為奇,奇的是她分明早已料定,該是在看到陸宇之後就料定了這件事。實在是沒法子解釋。
怎麼做到的?她真能先知先覺了不成?思及此,他視線不由轉移到門口,凝住那豔紫身影。若是真的,該多好。他想。
炤寧轉回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望向師庭逸。他坐在書案後方的太師椅上,正瞧著門口出神呢,不知神遊到了何處。擺明了由著她敲打陸騫,倒也好。
她安然落座。
陸騫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神色。
“你離開之前,淩氏便會尋託詞暫別陸府。”炤寧以指節一下一下輕叩著座椅扶手,“不瞞你說,自去年起,她身邊兩名丫鬟都是我安排的眼線。”
陸騫神色驚惶不定。
“還記得你交給程大小姐的那些護衛麼?七尺男兒,到了徐巖手裡,三五日便和盤托出你做過的一切醜事。”炤寧問陸騫,“依你看,知道你吐露實情在先的淩氏,能撐多久?”
陸騫睜大眼睛,“不可能!”
炤寧輕輕一笑,“那些侍衛的親人都在你手裡,你認定他們不會出賣你,是不是?可這人世間,最難熬的滋味是生不如死,你該最明白。死都死不起的人,還有什麼不會說?”
陸騫繼續瞪著她,半信半疑。
“我早已知道你從小到大做過的錯事醜事,所以,今日才這般的厭惡你。”炤寧揚了揚眉,“要不要看證據?要不要看你那些護衛是如何出賣你的?”
陸騫腦子有點兒亂,琢磨著那些侍衛到底是受盡酷刑招供還是也有把柄落入了他人手中。
炤寧撫了撫鬢角,“你既是想聽,就從你十三歲第一次酩酊大醉說起。那次你去了倚翠閣,與你廝混的是如意姑娘,你出手闊綽,翌日給了她三千兩可是?實不相瞞,這次行徑有錯,倒是辦了件好事,如意姑娘沒兩日便金盆洗手。第二次,你就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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