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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湉撿的薄石拋完了，湖面又恢復琉璃一樣的靜與粹。蒼海掉頭閒閒溜達著。身後腳步嚓嚓，桑湉也在往回走。

桑湉腿長步闊，很快就與蒼海愈來愈近。

蒼海摸出煙，燃起慢悠悠吸了口，隨即一扭頭：&ldo;hello。&rdo;

桑湉沒吱聲，維持原速繼續走。蒼海也沒刻意停步或加速。

兩口煙的工夫，桑湉到了蒼海身側，卻並未越過他，而是與他中間拉開一尺的遠近，放緩步子一起走剩下的路。

這倒叫蒼海頗意外。原本他早習慣了這小妞兒的寡言與冷淡。不過，一起走就一起走唄，他又不是傅衍他憷啥。

一支煙吸盡，蒼海曲指一彈菸蒂被彈得老遠。回手入兜時他摸到兩片薄石頭，是他適才撿到預備打水漂用的。

很自然的，他將薄石向桑湉遞過去。桑湉怔了怔，隨即自他掌心拈起兩片薄石頭。

&ldo;你還沒謝我‐‐&rdo;

蒼海調侃語調略帶著痞氣，但他有最完美的五官和無敵側顏殺，一雙琥珀色瞳仁尤其澈亮至瀲灩，戲謔一笑間，彷彿東西伯利亞寒冷的夜都變得明媚而煦暖。

桑湉瞟了他一眼，複眼神厭淡地轉開臉。

&ldo;呵。&rdo;蒼海挑挑眉，驀地出其不意自桑湉手裡又摳回那兩片薄石頭，身一旋，對著湖面利落瀟灑地丟擲去。

1，2，3……

薄石在水面斜飛點躍七八下。

桑湉涼幽幽評一句：&ldo;你打水漂的技術跟你釣技一樣爛。&rdo;

蒼海絲毫不惱怒，直起身，拍拍手，微微彎起的櫻花唇，星月流輝下綻一痕珍珠光。

&ldo;小怪獸，你也跟從前一樣惹人嫌。&rdo;

言罷他大大咧咧撲擼下桑湉羽絨服帽子上的毛，一如許多年以前，他逗那個小屁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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