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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北耷拉著嘴角，哀哀嘆了口氣：&ldo;堯哥，我是不是很貪心？&rdo;

這就是我貪心的嘴臉，自私，想要他的關愛，他的溫柔。

楚堯靜靜聽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江北北向後退了一步，想逃。

你看，總是不經大腦思考，想說就說。說出來後，又想反悔，想否認，想逃避。

楚堯走過來，慢慢抱住了江北北，把她裹進懷中，在她頭頂，輕聲說道：&ldo;北北……我也是。我和你一樣。&rdo;

江北北愣住，倏地睜大了眼。

她聽到楚堯在她頭頂嘆息，低沉的嗓音慢慢說道：&ldo;我也是這樣的人……輾轉徘徊，以未做好準備不願讓你困擾做理由，一直在等待退讓……&rdo;

&ldo;是我的錯。&rdo;他鬆開手，看著驚愕的江北北。

&ldo;有句話，應該由我來說。&rdo;楚堯輕啟唇，江北北甚至聽到了他的吸氣聲，渾身戰慄起來，睜大了眼緊張地等待著，像等待審判，儘管內心已有答案，已知道天秤會朝哪邊傾斜，但她還是緊張不已。

楚堯垂眼看著她，黑色的眼，壓抑著滾滾翻動的情緒。

&ldo;江北北，我準備好了，我會試著用與之前不同的情感來愛你，從前的那些，只增不減。&rdo;他眉眼沁著點點笑意，低而深情地說道，&ldo;是哥哥，也會是愛人。北北……你接受嗎？&rdo;

以前的角色，並不會改變，如兄如父，一成不變，純粹的關愛著她。以後的角色，是伴侶，也是愛人，他會嘗試著新增更深沉更有重量的感情去愛她，如他所說，只增不減。

不必害怕失去之前的那些情感羈絆。

江北北愣了許久，忽然掙脫他，飛快地跑走，楚堯慢慢放下手，閉眼苦笑。

所以，還是他……會錯意了？

然而沒多久，江北北又一頭扎進他懷裡，急匆匆說：&ldo;你待著別動，我去去就來。&rdo;

江北北說完，又跑了。

她跑遠，拐過這條道，在楚堯看不到的地方，在路人不解的目光中，跺著腳嗷嗷叫。

&ldo;‐‐啊啊啊啊！要死了！！救命！！&rdo;

她顫抖著手掏出手機，又把它重新塞回去，掉頭快速跑回去。

楚堯還在那裡站著，就在道路盡頭，像她的支柱，注視著她。

雪花靜靜飄落，在光下閃爍著，片片晶瑩，金光閃閃。

紅色的氣球再次飄回來，江北北說：&ldo;所以你是什麼意思，我們再確認一次好不好？！&rdo;

楚堯微微歪頭，有些迷茫地看著她。

他不知道她去幹什麼了，也不知道她會如何回應。

輪到他緊張了。

江北北說：&ldo;就，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喜歡你，你也接受了，對不對？！&rdo;

楚堯仔細聽了，微微點頭。

可以這麼說。

但他明明……要表達的更多一些。

江北北：&ldo;我有個要求。&rdo;

&ldo;……嗯，你說。&rdo;

&ldo;我能再親一下嗎？&rdo;江北北踮起腳，湊近他，楚堯漆黑的眼怔怔盯著她，一眨不眨。

江北北舌頭打結了，好半晌沒敢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