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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堯問：&ldo;幾點了？&rdo;

&ldo;不到四點。&rdo;唐西周說，&ldo;你來我家睡一會兒，就四兒跟大喵在，四兒睡我的床，你跟大喵睡主臥吧，我不說了，隊裡接了個大案要我去一趟。&rdo;

唐西周離開後，楚堯關上門，溫暖的房間使他慢慢有了知覺，後知後覺感到冷。

狗總是比人靈敏，宋大喵跳下床，從主臥跑出來，跳上沙發，把狗頭擱在楚堯肩膀上，爪子扒拉著讓他睡。

宋朗四肢攤開，躺在唐西周的床上，鼾聲震天響。

楚堯與宋大喵湛藍色的狗眼對視許久，忽然笑了起來。

&ldo;還都說準了。&rdo;

生日這天，喜歡的姑娘就躺在床上，而他抱著宋大喵，睡到天亮。

再次醒來時，陽光刺眼。

客廳裡電視開著，播著球賽，楚堯聽到宋朗開易拉罐的聲音。

楚堯起身，剛要喊宋朗，卻聽見了江北北的聲音。

&ldo;四哥，百事和可口可樂你能喝出區別嗎？&rdo;

宋朗笑道：&ldo;那不能，我又不是宋大喵。&rdo;

&ldo;我想吃炸雞……&rdo;

&ldo;餓了？那還不容易，你二哥說冰箱有雞肉，等中午我給你炸一個。&rdo;

江北北真的在。

楚堯坐起身，依舊是宋大喵這隻二貨最先聽到，歪著舌頭奔來撒歡。

&ldo;堯兒，醒了？&rdo;

&ldo;嗯。&rdo;

楚堯走出來，越過宋朗那個大塊頭，一眼看見江北北。

她抱著沙發靠墊，牙齒咬著嘴唇，緊張搓著手指。

&ldo;你昨晚啥時候來的？&rdo;宋朗好奇道，&ldo;今早起來看見床上躺的是你，還以為我眼花了。我給二哥打電話你聽見了嗎？&rdo;

&ldo;……不知道。&rdo;

好像有點印象，昏昏沉沉的，有人在客廳說話。

&ldo;剛也沒管你，你今天不上班？&rdo;

&ldo;……去的，幾點了？&rdo;楚堯深知，已經遲到了。

&ldo;十點半了。&rdo;江北北迴答。

宋朗說：&ldo;你要不請個假？&rdo;

他轉頭問江北北：&ldo;北子，你聽堯兒的聲音，是不是有點像感冒。&rdo;

江北北轉過頭看向楚堯，眼睛張大了，像顆杏仁核，圓碌碌的。

&ldo;堯哥，你出聲嘛。&rdo;她的表情很平靜，彷彿……昨晚那個偷偷溜到他身邊的女孩不是她。

楚堯溫柔看著她，慢慢笑了。

&ldo;北北，你不去上班嗎？&rdo;

&ldo;我們下午有街訪，我吃完午飯直接過去。&rdo;江北北迴答完，說道，&ldo;堯哥，你說話帶鼻音了，請假好了。&rdo;

宋朗去廚房煮薑湯，楚堯洗了個杯子倒上水，先遞給江北北：&ldo;記得多喝水。&rdo;

江北北接過杯子抱在懷中，過了會兒，她悄聲問：&ldo;堯哥，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啊？&rdo;

她目光落在楚堯的襯衫上。

楚堯說：&ldo;……三點吧，很晚了。&rdo;

撒謊。

江北北又問：&ldo;你怎麼到二哥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