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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小心地扯了扯凌無奇的衣袖:「凌大哥,教育歸教育,不要打擊大家的自信心。」
「」凌無奇退到了他身後,「行,你來教育吧。」
安樂俯下身,小心將剛才一馬當先的土匪戊扶起來,語氣誠摯,目光誠懇:「不要妄自菲薄,大家都是有本事的,抓你們一定比抓雞難。」
土匪們:「?」凌無奇:「」安樂又道:「當然,我並不想抓你們,就像凌大哥說的,只想給大家尋一口飯吃。
你們若信我,就跟我下山去吃頓好的,晚些再一起投軍。
若不信我,自己找份工也好,我不攔著。
總之做土匪不是正道,豚頭山也決不能回去了,那處是軍事要地,軍隊近日會收管駐紮,你們老佔著不合適。」
土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又沒了主見,最後還是姓名排序最前的土匪丙說道:「啊,那就先吃飯再投軍?跟開始說好的一樣。」
「早說嘛,害我屁股都摔疼了。」
土匪們嘀嘀咕咕地站起來,偷瞄向凌無奇,眼神中流露出欽佩,「別說,小夥子力氣可真大,不愧是做牛郎的,一身牛勁。」
凌無奇:「」閆小七問:「大哥,去哪兒吃飯啊?我們仨有份嗎?」
「當然,一起去吃,再叫上義父和衙門裡其他人,今天我請客。」
安樂道,「你看哪兒可以安得下這麼多人?」
「去迎賓樓吧,迎賓樓大,他家喜宴特別出名。」
閆小七樂呵呵地搓搓手,「我先去定個座,包個場!」
第17章
也是迎賓樓的李掌櫃今天運氣好。
迎賓樓是九思縣城一家酒樓,已經開了二十幾年了。
它菜品不怎麼樣,服務也相當一般,唯一的優點就是地方大。
上中下三層樓,每層能寬寬敞敞地擺十張大桌,總共接納三百個客人。
要擠一擠多擺幾張桌,四五百人也能行。
就沖這個,九思縣居民一致認為迎賓樓是擺酒的最佳去處,本地人不管是擺婚宴壽宴還是剃頭酒,第一個考慮的就是迎賓樓。
今兒個李掌櫃一大早就帶著人忙裡忙外,掛紅綢,擺桌椅,早前跟外地集市與港口訂的食材也都按時到了,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
只因今天是錢秀才家的兒子娶親,娶的那可是京城大鴻儒孫先生家的千金,就沖這個,二三十桌總得擺吧?哪知道忙了半上午,吃酒的客人還沒到,錢秀才和孫先生一起苦著臉找上了門,說要退訂。
這事兒吧說出來又是一段啼笑因緣。
錢秀才和孫先生早年是同窗,往後孫先生入仕做官,再急流勇退,雖沒有飛黃騰達榮華富貴,卻因才學出眾在京城頗受人尊重。
錢秀才則仕途不順,十幾年都沒能考上進士,之後便死了心,回了九思縣老家教教書收收租,日子過得也勉強小康。
兩家人相熟幾十年,自家的兒女早訂了娃娃親,現在錢家兒子和孫家女兒都到了該要嫁娶的年紀,兩家一合計,覺得成婚這事兒就該排上日程了。
變故也就出在這兒。
先前錢公子和孫小姐各自在家哭著鬧著說不娶不嫁的,長輩只當是年輕人不懂事,鬧脾氣。
哪知道婚期都定了,孫大儒某日遲遲等不到女兒出來用早膳,開啟她閨房門一看,好嘛,留書一封,原是跟著表姐跑了。
孫大儒一輩子講究禮義忠信,找了女兒近月餘都沒找到,自知無顏見昔日同窗,只得光著膀子背著根荊條一路從京城坐馬車,不眠不休地趕了十幾日親自來九思縣負荊請罪。
錢秀才今早還沒去城門口接迎親隊伍呢,一開門卻看到了裸著上身的孫大儒,忙不迭把人迎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