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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正中,赫然擺著一副棺材,襯著幢幢燈影,使得氣氛格外悽清神秘。
棺材旁邊椅子上,坐著兩個人。
南宮雪看上去依舊那麼溫和、那麼優雅,他看看門外,忽然曼聲道:“‘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今年三月,在下還曾去過一次,想必如今的洞庭湖又別是一番風景了。”
何璧冷冷道:“一片水有什麼好看。”
南宮雪搖頭:“水也有不一樣的,西湖之淡妝濃抹,大江之奔騰澎湃,各有其風味,而洞庭之水,必要到了秋天才格外好看。”
“是水都一樣,”何璧瞪眼,“有個死人在,就更不好看了。”
南宮雪終於苦笑:“何兄……”
話沒說完,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爆笑聲,似乎還有人在嘆氣。
“洞庭風物究竟如何,你我明日便知,南宮兄可千萬要記得,下次談風景時,還是先去找一隻牛好。”。
一個人已站在了面前。不,確切地說,是兩個人——一個人抱著一個人。
楊念晴看著何璧,已經笑得肚子都快疼了。
南宮雪看著他二人,愣了片刻,又露出了日常那種和氣而優雅的笑容:“此話怎講?”
楊念晴忍住笑:“說你對牛彈琴呢。”
“不好,”李遊接過話,看看沉著臉的何璧,“論風景倒罷了,若說彈琴,在下倒真的寧願對著只牛彈,也絕不會找他。”
話沒說完,楊念晴早又哈哈笑起來。
南宮雪也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待看到那隻沒穿鞋子的腳時,他立刻移開目光——女人的腳不能看,他不是李遊。
然而何璧卻依然面不改色,還冷冷打量了他們半晌,慢悠悠開口道:“只脫了只鞋?實在是奇事,莫非叫她穿鞋也來不及?”
聞言,李遊看看懷中目瞪口呆的楊念晴,也皺眉嘆了口氣,將她往棺材蓋上一放,便自顧自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還順手倒了杯茶。
他居然並不辯解。
楊念晴愣了半天,終於回過神,立刻比兔子還快地從棺材蓋上跳了下來:“喂,你少亂想,我的鞋都怪他!”
怪他?
這不更加誤會了麼,何璧那冷漠的臉上居然透出了一絲有趣之色,南宮雪也咳嗽兩聲,似有些臉紅了。
YY的這幫男人都歪著想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純潔的少啊……楊念晴終於發現了不對,暗暗感慨了一陣,這才想起自己應該發火。
一拍桌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的鞋子是……”。
花了大概十來分鐘時間,總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清楚了。
她冷哼一聲:“看看,幸好有了我的鞋子,不然又要多個死人了!”
哪知,何璧看看她,臉上的不屑之色反倒更濃了,雖然他並不言語,但那模樣擺明了就是不信。
楊念晴真鬱悶了,指著李遊:“要不你問他。”
何璧卻只順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便不加理會了。她愣了愣,不由也看過去——李遊正悠閒地喝著茶呢!
“喂!”她跳過去,一把奪過他的茶杯,往几上重重一擱,“你怎麼不說!”
李遊居然十分奇怪:“說什麼?”
“說什麼?”楊念晴快暈過去了,“你你你沒見他們誤會了嗎,幹嗎不解釋?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
他並不著急:“你不是解釋過了麼。”
楊念晴無語。
看看何璧,還是一副看笑話的神情。
“在下解釋也沒用,”李遊終於嘆了口氣,“你難道沒看出來,他這麼說,只是想要看我生氣的模樣罷了。”
說完,他又看看何璧:“你以為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