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ldo;我是戴維斯小姐，默多克太太的私人秘書，她叫我看看你的幾份推薦信。&rdo;

&ldo;推薦信?&rdo;

&ldo;當然了。要看看推薦信。怎麼，你感到吃驚嗎?&rdo;

我把帽子放在她的打字桌上，把沒有點著的那支紙菸放在帽簷上：&ldo;你的意思是說，她叫我到這兒來，事先對我一點兒也不瞭解?&rdo;

她的嘴唇抖動了一下，但連忙把嘴唇咬住。我說不清她被我的話嚇住了呢，還是感到氣惱。要麼就是為了裝出一副正正經經、公事公辦的神氣而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的樣子確實不怎麼高興。

&ldo;她是從加利福尼亞文秘銀行一家支行的經理那裡，知道你姓名的。但是那位經理本人對你並不瞭解。&rdo;她說。

&ldo;你準備好鉛筆把我說的記下來吧。&rdo;我說。

她拿起一支鉛筆，讓我看到筆尖是新削的。她準備好好把我的話記錄下來。

我開口說：&ldo;我的第一位證明人：同一家銀行的一位副經理‐‐喬治&iddot;s&iddot;利克先生。他在總部辦公。其次，我還有一位證明人：州參議員休斯頓&iddot;奧格爾索普先生。目前他可能去薩克拉門託市，要麼就是在洛杉磯市政大樓自己的辦公室裡。此外，我還可以舉出下列幾位證明人：德累福斯家的小雪梨&iddot;德累福斯;地產保險公司大樓律師事務所的透納和斯威恩律師。記下來了嗎?&rdo;

她記得很快，一點兒也不費力，她眼睛並不看我地點著頭。陽光在她的金黃色頭髮上嬉戲。

&ldo;經營鑽井工具的弗萊&iddot;克萊恩茨合作商店的奧利維爾&iddot;弗萊。這家商店在工業區東九路上。此外，如果你還想知道我在警察界一些朋友的話，我可以舉出地方檢察官伯納德&iddot;奧爾斯和中央刑警所的上尉偵查員卡爾&iddot;蘭達爾。你是不是認為我舉這麼多人已經夠數了?&rdo;

&ldo;請你不要笑話我。我只不過是在做別人要我做的事。&rdo;

&ldo;我看最後兩個人你就別往他們那兒打電話了。除非你想讓他們知道要我來辦的是一件什麼性質的案子。&rdo;我說，&ldo;我沒有怪你。今天天氣很熱，是不是?&rdo;

&ldo;在帕薩登納這個地方，這種天氣不算熱。&rdo;她說。她從桌子上拿起電話簿，開始查詢我提到的證人。

在她查詢號碼，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往外打電話的時候，我開始仔細地觀察這位姑娘。她的膚色蒼白，是因為面板生來就非常白皙，其實她是一個很健康的姑娘。金黃的頭髮雖然不怎麼光滑，但並不難看。只不過她讓頭髮緊繃繃地貼在窄小的腦殼上，才叫人無法注意到她這頭秀髮。她的兩道眉毛又細又直，顏色比頭髮濃得多，幾乎可以稱做褐色。纖嫩的鼻翅像是一個害貧血的病人那樣慘白慘白。下巴生得瘦小，過於尖細，令人感到她的性格很不穩定。除了雙唇塗了不多的橙紅色唇膏外，她沒有用任何化妝品。在兩片鏡片後面閃爍著一對大大的瞳仁。她生著兩隻很大的湛藍色的眼睛，眼睛裡有一種夢幻色彩。因為眼皮繃得緊，所以這對眼睛有些像東方人，要麼就是因為她的整個一張臉肉皮生得緊，所以眼梢也吊上去了。整個說來，這張臉帶有某種奇特的、略有些神經質的美，只要好好裝扮一下，一定會展示出令人吃驚的魅力的。

她穿的是一件亞麻布連衣裙，袖子很短，身上也沒戴任何首飾。兩隻光光的胳膊上覆蓋著一層細毛，有些地方還生著雀斑。

我並沒有注意她在電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