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2/4 頁)

頗會見臉色行事，也不撒嬌哭泣了，自個兒爬起來，拉了褚明容就要往外走。&ldo;老爺，李婆子帶到。&rdo;管家褚貴恰好帶了李媽過來，郭氏腳步一滯，心下七上八下，她可是讓李媽幫著她做了不少壞事。褚瑋倫滿腔怒火朝李媽撒，一個窩心腿踢去，大聲喝道：&ldo;把她嘴巴堵住按實，給我拿木杖過來。&rdo;郭氏此時，心知定是做的什麼事敗露了，反不膽怯了，仗著褚瑋倫素日寵愛，揚起尖尖的保養得珠圓玉潤的雪白下頜，冷笑道：&ldo;老爺，李媽是妾從孃家帶來的人，有行差踏錯，是妾的罪過，妾願自領家法。&rdo;

褚瑋倫一口氣哽在嗓子裡上不來，臉上憋得通紅，須臾，一跺腳，怒不可遏，道&ldo;好得很，你要替奴才領家法麼，等我杖死這婆子，少不了你的藤杖。&rdo;這一聲帶了決絕狠厲，郭氏被嚇到，嘴唇啟啟合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木杖送來了，褚瑋倫抬眼看了看郭氏，冷哼了一聲，雙手握緊木杖，高高舉起，那木杖挾著他的滿腔怒火，狠狠地杖了下去。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有李媽沉悶的含混的慘叫，郭氏身體應聲抽搐，褚明容已嚇呆住了。第二杖下去，郭氏臉色慘白，拉了褚明容的手，悄悄地往廳外退。&ldo;娘，我爹這是怎麼啦？&rdo;褚明容嚇得手心汗津津的，雙腿囉嗦個不停。

&ldo;別慌，娘先問問，那個賤-人下午回來，和你爹說的什麼。&rdo;前次褚明錦發作，把郭氏的心腹發賣掉了，郭氏要打聽有些難度，可也不是全然打聽不到，畢竟褚瑋倫對她的寵愛下人看在眼裡。問了兩個人，褚明錦與褚瑋倫的談話雖不能得知，郭氏也打聽到褚明錦帶了一個五花大綁的虯須大漢回來，現關在柴房裡。虯須大漢？不是道士，郭氏可稍一思索，便知是找人汙辱褚明錦一事曝露了。

&ldo;娘，大姐帶來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爹怎麼就如此發狠？&rdo;郭氏暗地裡的操作，褚明容還不知道。郭氏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只能反咬一口了，褚瑋倫剛才連問都沒問李媽，看他的樣子，是要把李媽打死，這倒會變成死無對證的局面，大大方便她了。&ldo;明容，你去廳裡，你爹打死李媽後，你設法拖住他，娘去找那個虯須漢子。&rdo;&ldo;我不！&rdo;褚明容慘白著臉搖頭，&ldo;娘，爹那麼凶神惡煞，我害怕，我不去，你要找那個虯須漢子說什麼，我去說。&rdo;&ldo;你說不清啊。&rdo;郭氏急壞了，褚瑋倫那邊一會打完了，想必就要訊問那個虯須大漢，她就沒機會行事了。&ldo;反正我不去廳裡。&rdo;褚明容扭身撒嬌。郭氏無可奈何，眼下沒有心腹幫她行事，沒辦法，只能對褚明容道：&ldo;你去柴房，跟那虯須漢子說，若想保命，需得說先前所說一切是褚大小姐教他說的，實是莫須有之事。&rdo;

&ldo;好，我去。&rdo;虯須大漢想來沒有發火中的爹可怕，褚明容迫不及待朝柴房奔去，郭氏看著女兒背影，心頭突感不安，開口想喊停下，自己去罷，又怕正在那邊說話時，褚瑋倫過去撞見，事情再無可挽轉。銀牙一咬，背轉身朝大廳走去。褚家如今雖說鉅富，然不是百年世家巨賈，褚陳氏與褚瑋倫都是窮苦出身，御下寬和仁厚，褚家十幾年來，對府裡下人別說杖殺，就是重斥都沒有，最嚴厲也不過上一次褚明錦發火狠踢守門婆子一事，閤府下人聽得褚瑋倫發怒要杖殺李媽，登時沸騰了，郭氏不過離開片刻，再回去時，大廳外已遠遠地圍了不少下人。褚陳氏與二姨娘三姨娘褚明繡褚明華也來了，正站在廳門口面面相覷，幾個人都是臉色慘白。&ldo;四妹妹，你過來了，快勸勸老爺，求他饒了李媽一命吧。&rdo;褚陳氏與二姨娘三姨娘見郭氏過來，不約而同顫聲道，她們給褚瑋倫的怒火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