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頁)

這時白宮正在發表公報。胡佛總統宣佈，部隊將要&ldo;對鬧事和違抗民政機關命令的人實行鎮壓&rdo;。幾分鐘後，白宮透露：跟警方衝突的人&ldo;純屬共產分子&rdo;。記者們看到麥克阿瑟坐在車裡，問他打算怎麼辦。他回答說：&ldo;看著我吧，看著我就行了。&rdo;記者們沒有看他，卻看著那浩浩蕩蕩的大軍沿著賓夕法尼亞大道開了過來。第三騎兵團由佩頓少校率領，一個個揮舞著軍刀，躍馬而來。跟著馬隊行進的是一支機槍分隊，接著是第十二步兵團、第十三工兵團和第三十四步兵團計程車兵，他們手裡的刺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在部隊後面，有六輛坦克隆隆推進，履帶把路上給太陽曬軟了的瀝青一塊塊翻了起來。現在是下午4點45分。在麥克阿瑟一生中，這場戰鬥挑選的時間最不好。十五分鐘之前，首都的文職人員都已經下班，一批一批湧進各條街道，足有兩萬人擠在人行道上，對面就是那些不知所措，毫無組織的退伍軍人。騎兵隊的指揮官稍不小心，就會有人受份，可是人們都知道，民眾安全不安全，佩頓少校不是太關心的。

退伍軍人們以為這是為他們舉行一次閱兵式，不禁喝起彩來。旁觀者也在拍手，不過接著他們就第一個發現搞錯了。佩頓的騎兵隊猝然轉身，向人群衝過去。《巴爾的摩太陽報》駐京通訊處主任，老記者jf艾薩利寫道：&ldo;乍看起來，這樣突然襲擊手無寸鐵的圍觀群眾，好象只是幾個騎兵自發地乾的；但後來看到了，那是騎兵隊長們預定的聯合行動的一部分。&rdo;艾薩利報導說，那些騎兵&ldo;事前不出一聲&rdo;就沖向&ldo;數千無辜的人，&rdo;；不論是男是女，&ldo;都遭到衝擊。&rdo;有個男人因為不肯離開電報局門前，被兩個騎兵用刀背猛打，縮排門裡去了。康乃狄克州參議員海勒姆&iddot;賓厄姆頭戴巴拿馬帽，身穿&ldo;棕櫚灘&rdo;絹衣服，整齊得很，可是他因為夾在人群當中，也遭到踐踏。

&ldo;滾開！&rdo;騎兵們吆喝著。圍觀群眾們高聲回罵：&ldo;不要臉！不要臉！&rdo;退伍軍人們趕忙排成陣勢，橫斷街道。他們的領隊在各個聚合點揮動國旗，可是這些旗子正好成了騎兵的第二個目標。他們兩邊擺開，重新整隊，縱馬跑過賓夕法尼亞大道，直向那些褪色的國族衝去。退伍軍人們先是大吃一驚，繼而暴怒起來。他們有的向騎兵挑戰，要他們下馬對打。一個頭髮斑白的老兵叫道：&ldo;老天爺！要是我們有槍就好啦！&rdo;另一些退伍兵責向騎兵們說：&ldo;夥計，世界大戰的時候，我們在阿爾貢【在法國近比利時邊界，第一次世界大戰美軍和德軍曾在此地血戰。‐‐譯者】苦戰，那時你在哪兒？&rdo;這時所有的退伍軍人都在譏笑怒罵那些騎兵。有一個還不到二十歲計程車兵從一名當年遠徵歐洲的中士班長手中奪過了國旗，還吐一口唾沫，罵他說：&ldo;你這臭叫花子！&rdo;離麥克阿瑟不遠，有一個男人大聲叫起來。他說：&ldo;從今以後，我看美國國旗再也不值一個錢了。&rdo;麥克阿瑟大喝道：&ldo;如果那個人敢再開口，就把他逮捕起來！&rdo;

陸軍部長給麥克阿瑟的書面指示明明說：&ldo;對於肇事地區所有婦孺&rdo;必須&ldo;儘量照顧&rdo;。但是照參謀長的計劃辦，怎麼能夠管什麼婦孺不婦孺呢？參謀長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指示，所以早已從亞伯丁武器試臉場和埃奇伍德軍工廠調來了三千枚瓦斯彈。而毒氣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幼的。在場的人只有將軍手下的部隊有防毒面具，此刻正在戴上。警察只好用手帕蒙瞼，事先得到預告的店主們也關上了門窗。有些退伍軍人看到了對方蒙上面具，心知要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