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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雲深被他喊得差點沒忍住,他定了定神,提高聲音叫了句「杜寶」。
這近乎喝止的聲音令杜白一震,他終於聽清了後半句。
杜白喘著氣,往前挪了半步,只是半步,他便往前一栽,鬱雲深接住了他,臉上有些無奈,摟著人,低頭找到了杜白的唇。杜白又嘗到了濃烈的菸草味,他被親得快不能呼吸,心跳卻奇異地緩了下來。
鬱雲深感受到了杜白的變化,他親親杜白的臉,再次退開。
他們一直重複,一直接吻。
鬱雲深快把他這輩子的耐心都拿出來了,就為了哄一個小孩兒別再怕黑。
杜白出了一身汗,整個人要虛脫時,鬱雲深才去把燈重新開啟,幫人洗澡洗漱,換了衣服,自己也去洗漱了一番,回來摟著半昏的杜白,在一張床上睡了。
早上似乎是杜白先醒。
他是熱醒的。屋裡雖然開了恆溫空調,但鬱雲深像抱玩偶一樣長手長腳地圈著他,不熱才怪。
過了幾秒,杜白又覺得嘴唇刺痛。他想到昨晚連續不斷的吻,後來都被鬱雲深親麻了,臉上便是一紅,一眨不眨的,迷惘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鬱雲深。
鬱雲深睡著時也帶出點攻擊性,但杜白現在並不害怕。
他看了少時,小心翼翼地滾了滾,滾出了鬱雲深的包圍圈,赤著腳下床。
杜白一時不知幹些什麼,看到窗外出了太陽,人參苗舒展著葉子,心情頓時有些好。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拿了花架一旁的水壺慢慢澆。
身後傳來些動靜,杜白還未回頭,就被鬱雲深摟住了。
鬱雲深不輕不重地咬了下杜白的耳朵,輕笑著說:「有時間澆它,讓我先澆澆你好不好。」
杜白被鬱雲深抱回了床上,昨晚都沒被嚇哭的杜白,眼淚很快打濕了半個枕頭。
他抽抽噎噎地罵鬱雲深流氓,鬱雲深直接用嘴堵他的話。
等鬱雲深停下,杜白已經累得不想動彈。
他的身體為什麼變得這麼奇怪?杜白苦惱地想著,昏睡了過去。
鬱雲深神清氣爽地走出杜白臥室,下樓,推門進了過道最後一間房。
裡頭坐著鬱雲深熟悉的私人醫生梁渺,他長相俊美,架著副金絲眼鏡,借著鏡片隱藏,用看禽獸的目光瞥了眼鬱雲深,懶洋洋地說:「好飯要一口一口吃,你皮糙肉厚的,撐著不要緊,把別人撐壞了怎麼辦?你要悠著點兒。」
「我倒是想悠著點兒。」
鬱雲深煩躁地皺了皺眉。
「以他的身體狀況,一星期最多三次。」
梁渺推了推眼鏡。
「……」鬱雲深挑眉,「照你這麼說,我他媽一週只能睡半晚上?」
梁渺不想理他。
鬱雲深想了想,忽然說了幾句話,梁渺無語地看他,「我生化醫三高人才,你讓我研究這?」
「錢隨便拿。」鬱雲深摸出了煙。
梁渺立刻站起來給他點火,說「包在我身上」。
鬱雲深嘲諷地看去,「這幾天你從後門出入,別讓他看見,不到晚上別來,等他沒多大問題了,我再讓你走。」
「怎麼,怕他看上我?」梁渺隨口說了句玩笑。
鬱雲深冷了臉。
梁渺一怔,心說日狗了,東亞霸王變東亞醋王,這他媽誰受得住。
不管杜白如何牴觸,接下來的幾天,到晚上鬱雲深就逼他做抗黑練習。
兩盞燈變一盞,鬱雲深想要全關了,杜白說什麼也不肯,急得一時衝動喊了句「哥」。鬱雲深先是一怔,旋即開啟幾盞燈,直接把人推進了床裡。
鬱雲深喘著氣哄他:「寶寶乖,再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