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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衝,也許你的感覺對了也不一定。如果真的是你對了,我還真心不知道怎麼面對你了。”
蔡園圖有了悔過,韓衝更是大度之人。
見那窗戶紙已捅破,也不用自己親自開啟玄機,韓衝釋然了許多。“也說不好,但是揀漏不就是要賭一把嗎?有賭才有贏,沒賭皆是輸。”
“說得好,那咱們就賭一賭,你的想法是不是跟我一樣,要破珠?”
蔡園圖怎不知道這端硯沒有其他暗鈕,那麼,想要看看寶珠裡邊的別有洞天,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好在,蔡園圖有信心還原一顆寶珠歸位,這點本事他還是有的,那麼說來,即使破珠,這端硯的價值也不會受損太多。
充其量減去十萬,那麼,這寶珠還是有五十萬的價值。
賭嗎,向來如此。
為了十萬賭這寶珠裡可能蘊藏的無數可能,蔡園圖覺得可以一試。
“對,破珠。”韓衝肯定。
蔡園圖笑了,他覺得有了韓衝在旁邊,他找到了很多年少時候的霸氣,狂妄,他似乎年輕了幾歲,十幾歲,有了更多的精力。
好吧,蔡園圖莫名有點喜歡韓衝了,因為韓衝,更加在那一秒反思了自己。
自己身為老闆,身為前輩,何德何能立於藏寶齋,如果再這樣下去,藏寶齋又何德何能立於古玩行。
是韓衝給他上了一課,從那開始,蔡園圖似乎洗滌了自己內心,脫胎換骨決定重新活一遍。
破珠並沒有想象中的順利,關鍵也在於蔡園圖不曉得珠子裡邊的佈局,萬一破壞了裡邊的東西,那便得不償失。
韓衝在一旁也是輔助,說整個過程就是賭石解石的過程無異,而整個的過程中,大家都是秉著呼吸的。
見著最外層的端石石屑被擦掉,接下來的切解變得流暢,蔡園圖才放下了心口的大石。
這寶珠是端石材質無疑,但是它裡邊入去一指甲蓋厚度之後,便出現了一角黑乎乎的東西。
這東西儘管目前尚看不出是什麼,但以蔡園圖敏銳的洞察力,他似乎有所體會。
“好像裡邊是一個墨塊?”
蔡園圖說出來,眾人皆是一愣。
說墨塊,它亦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硯臺和墨塊更是黃金搭檔,這東西看起來黑黑的,眾所周知,墨的主要原料是煤煙、松煙、膠,以碳元素為主不正是黑的色澤。
“寶中藏墨,既然把墨藏起來了,那看來這墨亦不是凡物了?”
錢緊聽說過江湖中藏寶的傳說,那都是把真品寶物放在普通的寶物身上,用來隱藏寶物的鋒芒。
如此猜測,自然這寶中藏的墨不可能是普通的墨。
蔡園圖何嘗不懂這層道理,墨根據用途說來,有普通墨、貢墨、御墨、自制墨、珍玩墨、禮品墨等。
御墨顧名思義是皇室專用,價值最為豐潤。再次便是官吏們請墨工製造並進呈皇帝的貢墨,而自制墨,珍玩墨和禮品墨也各有所鍾,在古代,繪畫書寫的墨一般都會製成墨錠,形狀千差萬別。
最常用的乃是長方形墨,而墨的大小一般是二十六錠。
大概相當於現在的13兩。
說這寶珠本身便不大,直徑五公分而已,這裡邊藏的墨塊如此看來很可能是一塊殘墨。
所以,蔡園圖尚不敢過早欣喜,如果這裡邊的墨真是一塊殘墨,就算它是名墨,哪怕是李墨,朱墨,張墨,亦還要根據品相來論。
再或者,這是某人的把戲,裡邊根本不是名墨,就是人家玩賞的志趣,那這買賣更虧大了。
這邊,蔡園圖小心翼翼地解墨,韓衝則在回憶剛才書籍中看到的關於名墨的介紹。
說墨必然要說到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