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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得失笑,“皇后口才不錯,有當言官的潛質。那日我在垂拱殿說得很明白了,後宮的事用不著他們操心。家裡老父討幾房妾侍他們尚且不敢過問,朕乃一國之君,愛誰寵誰,輪得著他們囉嗦?再囉嗦掌嘴!”他抬手作勢扇了兩下,“讓他們閉嘴,我與皇后永世為好也。”
再說下去像個昏君了,她也知道他是開玩笑,並不當真。對她來說能多在一起一刻是一刻。她舒展手臂攬他,“那今日就睡得稍晚一些,下半晌回宮去,免得他們尋不見你人。”
他隨口應了聲,同她緊密相接,漸漸又心神盪漾,拉她的手來往下觸碰,“你看。”
她唬了一跳,羞怯道:“官家要節制,過於縱情會傷身的。你再這樣,我可要同你分殿而居了。”
話雖這樣說,效果不太理想,他心裡打定了主意,說了也是枉然。也許別人新婚時都是這樣吧,情熱難耐是出於本能,似乎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她摟著他,其實喜歡看他沉醉的樣子,這個時候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想著他是愛她的,不管遇見多大的風浪,他一定不會放開她。愛她,愛她的身體,只要她知道他愛她。她的郎君,是天底下對她最好的人。只可惜她從那個與他並肩的位置上走下來了,雖然他口口聲聲喚她皇后,即便不在乎,有時候也會有種失之交臂的惆悵。
他的動作異常激烈,疼痛裡升起一種酥麻的況味,她低低□□,“郎君……”
他嗯了聲,“你高興麼?”低頭吻她,“告訴我,你高興麼?”
她眼角迸出淚來,“我高興,只要郎君高興,我便高興。”
抵死的纏綿,彷彿沒有明天似的。她漸漸得趣,從一場持久的戰爭中砸弄出異樣的味道,沉淪下去,神魂顛倒。說不出話時,嘴裡盡是不成調的譫語,高一聲低一聲,千絲萬縷網住他。原來愛情到了最深處是這樣的,滲透進呼吸裡,滲透進每一次心跳。她顫慄著抱緊他,抱緊了,永遠都不要鬆開手。
所以延福宮裡留下很多美好的回憶,上次也好,這次也好,足可以回味一生。
回禁中的時候戀戀不捨,這座不屬於後苑的宮苑,想常來不是易事。他看出來,溫聲道:“我們約好,隔上十日便來一次。你若實在不願意離開,我把班值調過來,你在這裡住上兩日也可以。”
他不知道麼,因為有他,才覺得延福宮美好。如果他不在,她一個人也無趣。
他說這話,其實心裡有些緊張,怕她真的想留下,自己一人回前朝,實在清冷孤悽。好在她懂得,搖頭說不,“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等得了空我們一道來,我說過不和你分開。”
他擁住她,在她額頭吻了吻。
回去依舊步行,冷雖冷,兩個人在一起,不那麼匆忙,歲月便是靜好的。可是剛入拱宸門,朝野中那種緊張的氣氛便把人包圍了。紫宸殿的殿頭遠遠奔過來,叉手作揖道:“官家總算回來了,前方有戰報,宰相會同樞密使及御史大夫在垂拱殿中靜待管家。來了兩個時辰了,不說通稟,就在那裡坐著……”
看來是向他示威了,他揚眉一笑,“脾氣倒不小。”轉頭囑咐她,“叫秦讓伺候你回柔儀殿,別累著了。閒來無事就睡下吧,等我處理完了政事便來陪你。”
她惶惶的,牽住他的袖子道:“只怕他們又要請旨殺我。”
他笑道:“你傻麼?你是他們說殺就能殺的?安心在殿中等我,讓內人做些蜜煎果子,等我回來。”
他們在夾道里分了手,他寬慰她時一派淡然,其實心裡焦急,從他的步子裡就能看出來。他走得極匆忙,畢竟正是兩軍對壘的時候,離建安越近,遭遇的反抗就越頑強。他們在延福宮裡偷得浮生半日閒,朝中九成已經炸開鍋了。朝臣不滿,最集中的表現就是不說大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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