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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不動一壇酒這等事是不存在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小白菜若是跟去了,她還怎麼做之後的事?姜韶顏斂去眼底的暗光,除了院子。
去酒窖要經過東苑,姜韶顏沒有過東苑而不入,而是逕自走入自己的院子,走到院中屋子下的花盆邊,拔了幾株不甚顯眼的野花野草之後出了東苑,又去酒窖裡抱了一壇酒這才回了廚房。
回來的時候,季崇言沒有去看旁人做菜,而是就在院門口等她,一見她來便立時伸手很自然而然的接過了她抱的酒罈子,問她:「姜四小姐抱的是什麼酒?」
「胡人賣的葡萄酒。」姜韶顏笑著說道,「有貴客上門自然是要費些心思的。」
姜家沒有好酒之人,酒窖裡的酒也是尋常。姜韶顏便乾脆借了個新意,將胡人賣的葡萄酒抱了過來,招待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季世子。
當然,經姜韶顏手的也不是尋常的葡萄酒了,眼看女孩子將葡萄酒倒入了一隻白瓷小鍋中,季崇言有些意外。
他雖然不好酒,可到底這等出身也早養刁了嘴。西域進貢來的最上等的葡萄酒他也是喝過的,宮宴之上,夜光杯中葡萄美酒搖曳,倒是很有幾分不同於漢人美酒的感覺。
可這般直接放入鍋中煮的葡萄酒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尤其這煮酒的還是鍋,瞧著倒不似葡萄酒而似甜湯了。
女孩子的話也應和了他的猜測,笑著說道:「季世子當甜湯吃也是使得的。」說罷又自廚房裡挑了幾味香料放入白瓷小鍋中,甚至還削了些果子一併放入。
不僅瞧著像甜湯,煮起來更像,待到白瓷小鍋中的酒煮開便將那一鍋加了果子香料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花草料的葡萄酒端到了一旁。
又挑了幾個淨白的小碗,將暗紅色的葡萄酒倒入其中。
淨白的碗底襯的那暗紅色越發顯眼,很是好看。
「有點似酸梅飲子!」香梨湊過來看了眼,給出評價,「只是顏色比酸梅飲子更鮮艷些。」
姜韶顏笑了笑,道:「那就叫它葡萄酒飲子吧!」說罷,便端起那葡萄酒飲子出了廚房,走到石桌旁放了下來。
林彥看著這賣相不錯的葡萄酒飲子當即贊了一句:「好看!」
眾人的注意力此時都放在了那花樣新奇的葡萄酒飲子上,卻沒注意到一旁先前還含笑同他瞎扯的慧覺禪師笑容忽地一僵,下意識的伸手搓了搓鼻子。
盯著桌上這白碗酒飲子半晌之後,他面上露出古怪之色。
不會錯的!慧覺禪師吸了吸鼻子,神情微妙:這果味濃鬱、醇香的酒飲子裡怎麼會有那幾味藥的味道?
正奇怪間,卻見姜韶顏笑著朝他看了過來。
慧覺禪師忽地有種不妙的預感,這一刻沒來由的想到了武松打虎的故事裡,那個姓潘的小娘子含笑端著一碗湯藥遞過來,笑吟吟的說道:「大郎,喝藥了!」
「禪師!」女孩子清朗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要不要嘗嘗?」
慧覺禪師嚇的一個激靈,抬頭對上女孩子望來的目光,幽深中帶了幾分別樣的深意。
倒是險些忘了,這裡的人除了他這個偏懂一科通百草百毒的之外,面前的女孩子除了做得一手好菜之外,醫術之上也頗有見地。
第一百零二章 看破不說破
聽著一旁那林少卿饒有興致的誇讚,慧覺禪師抽了抽嘴角,低頭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又不是什麼毒藥,他便看破不說破了。其實嚴格來說是補藥更合適,只是那幾味藥加上更容易通血的酒喝多了便容易「話多」,其中尤以那等往日裡憋得狠的話更多。
心裡越是藏著事的,越容易著道。反而是那等素日裡便有什麼說什麼的,喝了同沒喝沒什麼兩樣。
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