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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瘦骨如柴,皮下隱約可見有什麼東西流竄。
鬼女陰姬仍舊笑容嫵媚,從卻從眼眶裡生生流下鮮血來。
「這是……」路見歡蹙眉,略驚詫道,「這是玄門的禁術縛靈咒!怎麼會這樣?」
「是的,正是縛靈咒。」阮星闌收回長劍,喟嘆一聲道,「凡中此咒者,並非當場斃命,而是會被施咒者控制,行些身不由己之事。而方才,她撕扯衣衫,不過是想讓我們發現她身上的秘密。」
路見歡道:「你的意思是說,眼前這個鬼女陰姬是受人控制,身不由己?那她背後的人,又是誰?」
阮星闌抱劍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那王員外說散修都不靠譜,拒絕我與師尊的幫忙,這不,你們就來了,剩下的事情,還是我們一同查探吧。」
如此,路見歡點了點頭,既知這鬼女陰姬身不由己,但防止她傷人,還是暫且用繩索綁起來。
要想引出鬼女陰姬背後的主人,還是得順藤摸瓜。
阮星闌身上的定陰盤早就壞了,之前丟在了鄔凰山。
好在鳳凰這次下來,竟隨身攜帶。
定陰盤才一拿出,指標便瘋狗似的亂竄。阮星闌想了想,覺得定陰盤時而狀如瘋狗,時而呆若木雞。
不是很靠譜的。稍微遇見厲害的邪祟,指標肯定要崩斷。
便攛掇鳳凰道:「借你點血用用?」
鳳凰點頭,神血才一滴上,定陰盤果然穩住了。
阮星闌還沒來得及感慨神血的妙用,便見那指標驀然停住。
指著西北方向。路見歡道了句「追」。
率先衝出房門,阮星闌與慕千秋亦步亦趨地跟著,眾人紛紛跟了過去。
哪知迎面與王員外撞了個正著。
王員外捂著頭哎呦幾聲,急道:「各位公子,我兒醒了,眼珠子都不會轉了,我正欲出去尋大夫來,敢問各位當中,可有會醫術的?」
「有,我這位朋友會,他什麼都會。」阮星闌笑眯眯地指了指慕千秋,「還不快帶路?」
王員外一直覺得散修不靠譜,尤其覺得阮星闌不靠譜,可一直對慕千秋還頗有幾分敬畏。
聞聲便引路道:「快請,快請!」
眾人便一路尋至了閣樓前,路見歡讓弟子們在外候著,之後便抬腿入了閣樓。
「各位快請進。」
一入閣樓撲面而來一股濃烈的苦藥味,其中還隱隱參雜著些許甜腥。
阮星闌與慕千秋對視一眼,便同王員外道:「令郎小小年紀,身子骨如此差,府裡又出了邪祟,可否是受邪祟驚嚇至此?」
王員外道:「那不可能,我兒從未見過邪祟,倘若他見過,定然會同我提起。邪祟殘忍,如果接觸了我兒,為何不殺了他?」
阮星闌笑了笑:「那誰知道呢。」
幾人說著已經來到房中,入目便是一張沉香木的床,上面躺著一個孩子,僅著一身裡衣,瘦骨纖纖。
面色蒼白,顯得眼睛尤其大,目光呆滯空洞,一直望著頭頂的紗帳。
慕千秋走至床邊坐下,像模像樣的望聞問切,那孩子一言不發,甚至連眼睛都不動一下。
如果不是尚有呼吸,與死人無甚差別。
「小老兒年過半百才有了這一個孩子,可千萬不能出事,否則我就不能活了!求求各位,無論如何,也要治好我兒子,求你們了!」
說著,王員外噗通跪倒,對著慕千秋連磕幾個響頭。
慕千秋側身,不受他這一禮,起身道:「令郎出生時,可是早產?」
王員外道:「沒……沒早產,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