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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發揮藥效,就要走路行散”
“哦那行散就行散唄,這大冷天兒的脫得赤條條,就不怕凍著”那小衛兵接著問。
“臭小子懂什麼要不說怎麼是仙藥咧聽說吃完可以不懼寒暑的,你聽說過那個神仙是畏寒的麼?”
聽得長官語氣不善,那小衛兵只好唯唯應下,心中卻不由得想著,自己穿著這麼厚的鎧甲還覺著有些冷,那人一絲不掛真的會感覺不到冷麼?
那正在“行散”的人,自然就是謝柳之了。他可沒有什麼服了五石散的快感,反而一張臉凍的煞白,不住的打著哆嗦。
他在心中不住的罵著那三個賭徒,怎麼能想出這麼個折磨人的招數不就是三百貫錢麼?竟然讓小爺遭這麼大的罪他一面又想,還好這是在黑天,一路上都沒有遇見什麼人,若是換做白天,這豈不是要丟死人了麼?
可是,黑天他也冷啊
謝柳之又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再也顧不上什麼有沒有人看得到,撒丫子就開始往烏衣巷跑去。
他絲毫沒有發現,就在他之前經過的地方,傳出一陣無法抑制的笑聲……
“路爺小的不明白,之前跟著柳之小郎君的那幾個僕從呢?他們都跑哪去了?”
郗路強忍著笑意,捂著笑的有些抽筋兒的肚子,道:“都被胡大他們三個扣下了,只說是賭桌上的規矩。”
“小的們跟在路爺身邊這麼久,似乎沒有見過那位胡爺。”
“嗯。”郗路斂了笑容,隱藏在黑夜中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愫,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從南邊來的幾位朋友,我也是許久不見了。”
——
謝柳之赤條條奔走而回的訊息,在第二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謝府。謝道韞從弄梅口中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逗弄郗氏懷中的小丫頭。
“柳之?他這是做什麼去了?這麼大冷天的怎麼還裸……咳萬一病了怎麼辦?那些下人是怎麼做事的?”郗氏就坐在謝道韞的對面,她的病情已經好了不少,所以今日才來看看這個從火中被救下的小丫頭。
謝道韞想象著謝柳之冬日裸奔的情形,忍不住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郗氏的確是個心慈的人,小輩人的情狀都惦念在心上,她也沒有注意到謝道韞臉上的笑意,只是接著問弄梅道:“可找醫生去看過了麼?若是有什麼藥材不足的,咱們院子裡有的,就著人給送過去他和謝朗兩個從小就沒了爹孃,若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再不幫襯些,那得多可憐”
謝道韞聞言瞥了瞥嘴,心道:“這是您不知道謝柳之在女兒被擄的事情中,充當了個什麼角色。否則的話,別說是藥材了,瀉藥、砒霜您怕是都能送過去”
雖然如此腹誹,但謝道韞並沒有告訴郗氏的打算。郗氏身體不好是一方面,這種事情一旦挑明,傷的是整個謝家的臉面,對誰都不好。反正背地裡已經給了謝柳之這麼大的一個教訓,也不算吃虧。
弄梅低身應了,便出去吩咐著。房中便只餘下了李興家的在旁伺候。
相比昨日,李興家的已然換了一身不錯的衣裳,但想來是第一次見郗氏的緣故,眉目間明顯有些緊張。
“這小丫頭長得怪伶俐的,真是可愛。就是瘦弱了些,跟韞兒你小時候一個樣”郗氏笑著逗弄懷中的小丫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還沒起名字吧她母親可說過她叫什麼了麼?”
謝道韞微微搖頭,道:“聽路叔說,那孩子母親只來得及說了這孩子的生辰,又說這孩子沒了父親,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郗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輕拍著懷中的孩子,柔聲道:“真是可憐那,剛一出生,就沒了爹孃。先喚作‘思兒’吧,權當是思念她的爹孃。”
像是應和這個名字一般,襁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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