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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覺得是一種滿足和奢望並存。
就像今天,在飛機降落的一剎那,他彷彿看到了一條細薄如絲的黃色絲帶在那個點搖曳,所以他就這麼鬼使神差的來了。
其實他根本看不清,每次飛機越過時,他總是來不及轉動眼珠,就已經錯過了。
錯過了那種溫馨,錯過了她的等候,也最終錯過了她。
再看一眼吧,他告訴自己,再撫摸一次那些熟悉的東西吧,他告誡自己,可惜力道過大,他真的按動了門鈴,真的引來了一個開門人,卻不是她。
說不失望,是假的,很久了,他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和她面對面,因為他不敢,不敢去直視她那雙深邃如盧溝湖般美麗的眼睛,是他,讓那雙眼變得充滿哀傷,那是最後一次與她面對面。
他們到民政局辦離婚,她是那樣沒有表情的看他,原本清澈的眼睛變得渾濁,沒有光彩,失去了它本該賦予的跳躍生命,那時的她是那樣冷冷的望著自己,好像幾萬年的冰山都比不過她內心的寒冷。
他是真的傷了她,那麼直接,那麼鋒利,如同一把刀狠狠的割著她,她說,那個血肉模糊,來不及出生的孩子就是他們愛情的祭奠。
一想到這,司城下意識的扶住牆壁,一種痛從腦袋裡突然裂開,好像一個閃雷下來,他就要被劈成兩半,一顆顆滾落的汗滴正顯示他痛苦的表情。
一雙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柔柔的,很像一陣暖風吹過,抬頭時,一張關懷的臉映入眼簾,可惜不是她的。
他喃喃自語。
&ldo;你是司城吧!&rdo;她把他扶著走進大門,倒了杯溫水遞過來。
恩!他點頭,雙眼卻忍不住的四處張望著,看看落地窗,瞧瞧壁櫥,好像什麼也沒變,就是 她的舞鞋又多了幾雙,還有,一些嬌艷欲滴的玫瑰把客廳裝扮的更幽雅了。
陳芹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看他,&ldo;你很久沒回來過了?&rdo;
他搖頭,&ldo;我能看看臥室嗎?&rdo;
嗯!她領著他,旋開了房門,一張簡單的雙人床,很淡雅的蘋果綠,一個抱枕上安靜的躺著一隻維尼熊,是那天去買化妝品贈送的那隻,表情憨態可掬,笑嘻嘻的望著門口的人。
他記得她不喜歡娃娃的,不可能放這麼大一隻熊在床頭,於是他不經意的皺起眉頭。
&ldo;這個房間現在是我在住,柳南住在客房!&rdo;他木訥的聽著那個女孩的話,很用力的扒著門。
她還是恨他,所以不僅連大門都不讓他進,甚至是臥室都成了禁地。他自嘲的笑笑,這或許就叫咎由自取。
&ldo;房間裡的東西呢?&rdo;他轉過頭問她,那些回憶,他必須,他想要。
陳芹指了指門後壘的高高的一些小盒子,五顏六色,如果不說,想必都只會認為那是一種裝飾,點綴房間而已。可在他眼裡,那是一堆不能捨棄的回憶,所有的美好,都在那些小小盒子密封著。
&ldo;我可以搬走嗎?&rdo;他很認真的詢問,好像那些是別人而不是自己的一樣。
其實那些照片,那些衣服,那些點點滴滴都是自己離開時故意留下的,他知道自己有些過分,可除了這個方法,他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她記住自己呢?
他要她撿起每張照片時記起自己,他要她每次翻開衣櫥時記起自己,他要她每次坐在梳妝檯前記起自己,可她終究是選擇掩埋,不再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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